隻見那名大夫在侍衛們的引領下,急匆匆地踏入了大殿之中。
剛一進入,便能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氛圍彌漫開來。
在上首位置,端坐著那位身著華麗喜服的島主,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隻是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慘白。
然而,與他相鄰而立的新娘,則麵露關切之色,美眸緊緊地凝視著身旁的島主,仿佛對他充滿了擔憂和牽掛。
再看四周,竟環繞著一群絕色美男。
這些男子個個容貌俊美,氣質非凡,宛如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此刻,他們的目光皆如火炬般直直地射向殿中的島主和新娘。
眼神異常複雜,其中似乎蘊含著無數種交織在一起的情緒:有羨慕、有嫉妒、有憤恨、有不甘……令人難以捉摸。
在外圈,眾多侍衛手持鋒利的兵器,將中間的那群人團團圍住。
儘管他們嚴陣以待,劍拔弩張,但暫時並未發起任何攻擊行動。
隻是那冰冷的武器閃爍著寒光,給整個場麵增添了幾分緊張和肅殺之氣。
與此同時,他還注意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傷者。
他們身上的傷勢看起來頗為嚴重,血跡斑斑,但幸運的是,尚無性命之憂。
顯然,此處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無比的惡戰,那些傷者便是這場戰鬥的見證者。
而在大殿的周遭,無論是屏風之後、桌椅之下,還是柱子背後,都藏著不少身影。
有的人趴在那裡,有的人則蹲伏著身子,還有些人乾脆直接跪地躲藏。
他們無一不是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唯恐稍有動靜便會暴露自己的藏身之處。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大殿中央,密切關注著事態的發展,誰也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他們正是方才還在那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大殿之上,觀禮那場無比盛大而隆重婚禮的眾多賓客們。
誰能料到,就在這喜慶祥和的時刻,竟會有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驟然降臨!
現場激烈的戰鬥場麵,其驚心動魄的程度簡直超乎想象,這對於那些長期定居在這座寧靜海島上的居民而言,絕對是前所未見的驚人陣仗。
大夫原本一直安靜地守候在臨近主殿的一間偏殿之中。
畢竟像這般規模宏大的豪華宴會,自然會事先安排好他們這些醫者隨時待命,以防出現任何意想不到的突發狀況。
然而,剛才毫無征兆地爆發了動亂,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此起彼伏。
這位膽小怕事的大夫嚇得趕緊躲進自己所在的房間裡,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隻盼望著這場騷亂能夠儘快平息下去,然後再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之大吉。
但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躲藏得如此小心翼翼,最終還是未能逃脫厄運
——幾名侍衛猶猛地踹開房門,隻說島主受傷,讓他即刻過去診治,隨即便將他硬生生地捉拿進了大殿之內。
儘管內心深處對大殿內到底發生了何種驚天動地的變故充滿了好奇。
但當他真真切切地目睹到眼前那慘烈血腥的景象時,瞬間便懊悔不迭起來。
此時此刻,整個大殿彌漫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肅殺之氣,仿佛稍有不慎,那顆項上人頭便會落地不保。
置身於此等恐怖氛圍之下,饒是見慣生死的大夫。
也不禁雙腿發軟,心跳加速,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隻見他輕手輕腳地朝著墨染所處的方位緩緩前行,每邁出一步似乎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一般。
他不敢輕易做出任何多餘的舉動,甚至連那輕微的呼吸聲在此刻都顯得格外刺耳和突兀。
就仿佛是一個被人操控著的提線木偶似的,僵硬而又機械地給墨染做起了各項檢查。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眉頭越皺越深,仿若兩條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毛毛蟲。
他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臉上滿是猶豫不決之色。
一旁焦急等待的海拾見此情形,更是心急如焚,忍不住追問道:
“你這人怎麼如此磨蹭!到底快說說看,他這傷勢究竟怎麼樣!?”
聽到海拾的催促,大夫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儘管此刻周圍的氣氛異常緊張壓抑,令人感到有些窒息,但畢竟他也是行醫多年的老醫師了。
對於診脈看病這類事情早已成為一種深入骨髓、下意識就能完成的動作。
所以即便心中略感慌亂,他還是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他深知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時間讓自己長篇大論地去詳細講述墨染的病情究竟如何嚴重。
當下最為緊迫重要的任務,便是以最快且最行之有效的方法讓這位島主大人的傷勢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後,趕忙回答道:
“回島主夫人的話,依老夫所見,目前島主隻需立刻服下我手中的這顆丹藥,便能暫時壓製住傷勢。
至於後續的調養治療,則需等島主服下丹藥之後,我們再根據具體情況慢慢來處理那些隱藏在內的內傷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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