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倆什麼時候來的？”看著一旁突然將手搭上來的滿臉笑容的肖海洋和麵無表情的畢十三，路橋川微微有些羞恥。幸虧這五個都是他們宿舍的。不然太尷尬了。
“從常歡說咱們的特點那會兒就來了。”肖海洋悶笑著說道。“好人橋川。”最後肖海洋還調戲了路橋川一句。
路橋川閉著眼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樣的話簡直太羞恥了。
“難得啊十三，你竟然也會呼應這種場合。”至於趙常歡，則是和畢十三聊了起來。
“因為我覺得你說得對。”畢十三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所以呢，要不要稍微改一改自己的原則呢。”趙常歡問了畢十三一句。
“再說吧。”對此，畢十三倒是一直有些遲疑。畢十三家庭條件不好，所以他也不喜歡受人恩惠。對於他而言，欠彆人點什麼或者被彆人憐憫，都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自信點，你是天才。不管現在欠彆人什麼，早晚你都能還清的。”趙常歡鼓勵了畢十三一句。
“那是自然，我可是我們駱家鎮高考狀元。”說到自己的本事，畢十三很是自信。
“好了，我先去洗漱了。”言罷，畢十三就端著自己的臉盆和洗漱用品走了出去。
看著走出去的畢十三，趙常歡也是歎了口氣。“唉，十三水平還是有的，就是他做的工作，都是低附加值的工作。賺的少。”
“哦，就是那天你給我說的你和十三還有一心的區彆啊。”肖海洋在一旁也來了一句。
“嗯？什麼區彆？”餘皓聞言倒是顯得有些興奮，餘皓向來是喜歡八卦的。有些八卦可以傳，有些八卦不可以傳。這些餘皓都門清。
“簡言之，顧一心是靠著低買高賣賺錢，沒有專業技術，隻是個中間人，搧客的角色。賺到手的錢有時候要比她本人付出的多得多。”說到顧一心的時候，趙常歡也是微微搖了搖頭。
放到古時候，顧一心這種行為就是“商”，是鄙視鏈的最低端。至於畢十三這種，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賣的，算是“工”，要高一些。
這也是趙常歡在看曆史小說的時候有些不滿的點。無論怎麼想，自己做出來點東西賣都沒有說不對的道理。在趙常歡理解之中的古人所定義的商，就是囤聚奇貨，低買高賣。啥也不乾，就中間過一手就要賺大頭。這種行為才是古人所鄙視的。而不是說自己做出來點東西拿出去換點錢。
“至於十三，賺到的錢利潤都不高。無論是縫衣服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也好，十三雖然沒有付出什麼金錢，但是十三付出的時間成本和他的收益基本上是匹配的。”
沒錯，顧一心付出的時間成本和收益其實並不匹配。無論是跑跑腿送個衣服就要賺十二，還是帶著新生報個到去個宿舍樓就要賺一百，她所付出的都遠少於她賺到手的錢。
“那你呢，常歡？”餘皓開口問了趙常歡一句。
趙常歡說了畢十三，說了顧一心，就是沒說他自己。
“我嘛，我和十三的性質差不多。但是我的工作，附加值更高些。”
“意思是你比十三更有水平嗎？”餘皓追問了一句。
“不。隻能說我的工作附加值更高。十三會縫衣服，你會彈鋼琴。就算十三技術高到縫衣服可以縫的看不見針腳，成為縫衣服界的郎朗。但是他能和郎朗比收入嗎？”
餘皓說過彈鋼琴，所以趙常歡那彈鋼琴舉例。
“十三一個小時能改六件軍訓服裝，一件十二塊，十三一個小時賺七十二，皓哥你找個高檔餐廳給人彈鋼琴，一個小時五百，但是你在鋼琴界的技術和十三在縫衣服界的技術定位，可能十三還更高些。”
“這就是你說的高附加值和低附加值？”餘皓聽懂了趙常歡的意思。
“嗯。”趙常歡點點頭。
“所以呢？我要如何提高我工作的附加值呢？”這時，畢十三也開口問道。他已經洗漱完回來了。
“比方說縫衣服，你給人補衣服改衣服，一件可能賺個十塊二十塊的。但是如果你去網上找訂單，給人做衣服，無論是做spy服裝還是漢服，一件三四百你刨除布料之外，少說能賺個二三百。要是回頭再接一些更加華麗、更加複雜的款式，一套上千估計不成問題。而且原料成本也不高。就是不知道你的幾天能做好一套了。”
“嗯。是個辦法。”畢十三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但是去哪裡接單呢？”這時，肖海洋也提出了一個問題。趙常歡這個說法確實很吸引人，但是如果沒有客戶那就都是白扯。
“這就不是我的事兒了。”趙常歡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他反正又不做衣服。不過以後或許會找畢十三下點訂單。
“沒錯。常歡能給我出這個主意，我已經很感謝他了。至於怎麼尋找客戶這件事情，自然是由我自己來想辦法。”
其實畢十三話隻說了一半，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和趙常歡合作，兩個人一個找客戶，一個做衣服。不過這樣一來，雙方的利潤分成就需要商量了。
再者說來，畢十三相信以趙常歡的腦子肯定也能想到和他合作這種選擇。但是趙常歡沒有說。
他沒說自然有沒說的理由，畢十三不會去問。畢竟趙常歡能告訴他這個辦法他就已經很感謝趙常歡了。
剩下的事兒，回去了自己想吧。
“雖然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常歡，我還是很好奇你是靠什麼賺錢的！方便透露嗎？”餘皓看著趙常歡，雙眼急速的跳動著眉毛，滿臉的期待。
趙常歡抿了抿嘴，糾結了一番，然後開口說道：“我在寫小說，賺點小錢。明年打算對專業稍微熟悉一些之後拍短片賺錢。偶爾也搞搞投資。”
當初巴西被德國提出慘案的時候，趙常歡也小賺了一筆。沒辦法，那時候沒空去外網，內地的體彩趙常歡也不敢買太多。生怕人來一個機器問題票沒出來，給退一個原價票錢拉到。
這事兒趙常歡上輩子聽說過。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他不敢嘗試。所以趙常歡隻小買了千把塊錢的7：1，還林林總總的搭了小一萬買了些彆的比分。最後一千塊錢翻成了小幾十萬。
不過這錢對於趙常歡養父母而言，確實一筆小錢。趙常歡從小到大攢下來的壓歲錢和零花錢都有六位數了。
身為收養過來的孩子，趙父趙母怕趙常歡有什麼心理問題，從小到大待他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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