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盧隊長此時正在逃跑的路上。
他回頭看著一夫一妻持刀狂奔,不由焦急大喊“為什麼全都在追我啊。”
還好他是保安隊長,彆的不精通,對大廈的地形卻最熟悉,竟然三晃兩晃之間從夫妻二人的奪命刀法之中數次逃生。
也不知道身後兩個人究竟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竟然能一直狂奔且不氣喘籲籲。
就在前方走廊拐角處,忽然一個聲音傳來“盧隊長,臥倒!”
盧隊長身體本能聽從命令猛然向前撲倒,卻有兩把折凳擦著他的頭皮一左一右飛出,精準砸在後麵追上來的李氏夫妻臉上。
兩人應聲倒地,昏迷不醒。
“你怎麼知道盧隊長在這裡?”譚文傑丟下折凳,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李氏夫妻,然後看向裡昂。
“是莉莉告訴我的。”
裡昂一手折凳,一手指著麵前的塑料盆栽,認真介紹道“她就是莉莉。”
“莉莉你好。”譚文傑非常給麵子的伸手抓著塑料葉子上下晃動,但是對裡昂說的話半點也不信……或者說,他已經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猜測。
被冰箱砸中不會受傷,但是被刀捅就會受傷。
同在9樓自己和裡昂怎麼都找不到盧隊長,但是一盆塑料百合花卻能尋人。
折凳爆頭人會昏倒,但是不會受傷。
看似怪異,實際上是有邏輯的,而這一切的邏輯全都維係在裡昂的身上,也就是他認為是怎樣的邏輯,就會怎樣運轉。
“現在怎麼辦?”盧隊長從地上爬起來,譚文傑的目光立即挪向了其腹部,然後是胯下。
盧隊長臉色一變,一手環住胸口,一手捂住襠部“譚先生,我的工作範圍隻包括保護大廈居民的安全,請你不要騷擾我。”
“你不是被刀刺中了?”
“是啊,刺中了,很痛的。”
看一眼盧隊長,再看一眼裡昂,譚文傑最終選擇了接受事實,被刺中是被刺中,死是死,這是兩碼事,好像隻要不說“死”,人就不會死一樣。
自己被刺一刀會不會死呢?
譚文傑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多少有點狠不下心,還是找個願意被刺的來試驗比較好。
“怎麼辦,當然是把他們兩個……”
眼看裡昂又要發瘋胡說八道,譚文傑立即搶著說“你們兩個被他們發瘋刺傷,咱們又知道他們殺了自己老娘,當然是報警了。”
報警。
確實有這種選項,而且兩人也不排斥報警。
報警的過程很順利,甚至直到夫妻二人都被帶走也沒發生什麼幺蛾子,好像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但譚文傑的“頭七”任務,卻沒有完成。
街坊鄰居們議論紛紛,隻說沒想到李氏夫妻竟然會自己動手殺了親娘,今晚竟然又失心瘋的殺人。
卻說保安們忙忙碌碌終於將事情搞定,盧隊長看向了裡昂和譚文傑,他認為在這次行動中兩人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於是非常客氣的表示了感謝,但是對裡昂說的鬨鬼一事,根本不相信。
世界上怎麼可能會存在鬼呢。
“有沒有500塊?”裡昂看向盧隊長。
“做什麼?”盧隊長雖然不理解,但是看裡昂的表情嚴肅,還是拿出了500塊。
裡昂一手拿過錢放進自己口袋裡“我家距離比較遠,要打車。”
“什麼!你把錢還給我。”盧隊長剛想伸手搶,但突然僵住。
因為譚文傑此時已經湊了過來,他的雙手在盧隊長上下左右口袋裡摸索著,褲兜裡掏了個乾淨卻什麼都沒找到才轉過頭“喂,裡昂,見麵分一半!而且你想回精神病院,直接打電話不就好了?”
“你說的對啊。”裡昂點頭。
下一刻一群人忽然衝了出來,在盧隊長震驚的目光中將裡昂綁了強行帶走。
“那些人是?”盧隊長還有些懵。
沒曾想已經走遠的一群人竟然還回頭喊了一句“我們是重光精神病院的!”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盧隊長自己都有些怕,但當他感受到譚文傑熾熱的目光時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不管怎麼樣,和譚文傑待在一起,他感覺很危險。
“譚先生,請你自重,我我我……”
“盧隊長。”譚文傑朝著盧隊長走了一步,對方立即嚇得啊啊大叫逃跑。
“嘁,就是想脫了你的衣服,看看你的傷口而已,沒必要這麼戒備吧,大家都是男人啊。”
譚文傑轉身回家準備睡覺,並打算明天去重光精神病院找裡昂聯絡一下感情,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肚子有點不舒服,打開馬桶時又想到李老太太的腦袋,頓時便意全無。
這個世界,時間是穩定向前流逝的。
第二天一早,譚文傑搜刮了全家的家當,最終找到了十幾萬塊,不算太多勉強夠他揮霍的。
“譚先生!”
剛走到樓下,保安亭的如花,不對應該叫大孖就主動湊了過來。
“有事?”譚文傑盯著那張臉,也不知是否有規則力量加持,忽然感覺胃在不受控製翻湧。
大孖將對講機遞過來,說道“有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譚文傑拿過對講機,隻覺得莫名其妙,“哪位?”
電話那頭是盧隊長的聲音“譚先生,昨天晚上那個精神病打電話過來了,而且他還要找你。”
“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