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傑轉頭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旁位置坐下的傲凝霜:“小霜,你爹呢?”
對方和他一樣,完全聽不懂,18年的塞外生活讓小霜對這裡的一切都覺得很新鮮。
正拿著一串糖葫蘆的小霜疑惑:“我爹?對啊,我爹呢,不知道。文傑,台上唱的是什麼?”
“唱戲。”
“哦。”
有了之前的抗敵經曆,傲凝霜覺得譚文傑是個很可靠的好人,至於彆的想法,大概就是父親說起讓她嫁人的事。
她這些年一直跟著父親四處流浪捉鬼,在一個地方不會停留太久。
雖然她沒有嫁人的想法,但如果按照爹的要求,譚文傑就是最合適她的人。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向譚文傑,盯著他的側臉。
完全無動於衷。
長得挺好看的,但是不如手裡的糖葫蘆對她有吸引力,不對糖葫蘆也沒什麼吸引力,太酸了。
“怎麼了?”
正感歎人的適應性,譚文傑甚至憑借著身體本能搖頭晃腦跟著唱了兩句,發現傲凝霜正看著自己。
“你吃嗎?”
傲凝霜下意識將糖葫蘆遞到譚文傑麵前,送出去她就有點後悔了。
“多謝。”譚文傑很自然低頭咬住糖葫蘆。
手指傳來輕微的拉扯感,但那感覺很快消失,傲凝霜看著手裡缺了兩個的糖葫蘆,一顆自己吃了,還有一顆讓譚文傑吃了。
她低頭看了糖葫蘆很久,然後快速轉頭看了譚文傑一眼,發現他右腮被山楂撐鼓。
很有意思,就像找到了當初喂養小白兔的經曆,哦對了,小白兔吃起來也很美味。
譚文傑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又轉過頭來。
“還吃嗎?”傲凝霜問道。
泡妞最忌距離感,譚老爺用自己這張臉保證,他以往這樣做能拿下99的女性。
突破距離感,適當親密,再加上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英俊。
但是變成投喂現場就有點超出預料了,曖昧氣氛一點也沒感覺到。
算了,糖葫蘆挺好吃的,籽都掏空了吃起來很方便。
再咬一顆山楂球。
“還吃嗎?”
“你也吃。”
這玩意吃多了惡心,傲凝霜投喂的速度太著急。
“太酸了。”傲凝霜看譚文傑吃的很香,還是試著吃了一顆,“怎麼酸甜酸甜的?這顆好吃哎,肯定是第一顆最酸,早知道我就都自己吃了。”
“伱說什麼?”譚文傑注意力剛好被前麵的九叔師徒吸引。
九叔舉著一個超大的花牌笑的非常囂張。
秋生和文才拿著小花牌委屈巴巴。
轉回頭發現傲凝霜還盯著糖葫蘆看。
他無奈道:“最後兩顆,一人一顆。”
真吃不下了,譚老爺的嘴很挑剔的。
傲凝霜臉一垮。
她才剛吃到甜的,不想給啊,可是看譚文傑已經張嘴她隻能不情不願把糖葫蘆遞過去,並且下意識伸手在他下巴位置托著接碎糖渣。
“怎麼樣怎麼樣,甜不甜?”
“酸的,沒裹上糖衣。”
“哈哈,那我這顆一定是甜的!”
不遠處,和父親任發坐在一起的任婷婷看著譚文傑和一個沒見過的漂亮少女共吃糖葫蘆,手指頭糾結到打結。
轉頭看向父親,卻發現他正沉浸地跟著唱戲,完全沒有留意到譚文傑。
在場的人都被戲台上的角兒吸引。
早就知道文傑受歡迎,沒想到這麼受歡迎,唉,三夫人就不錯了。
既然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婷婷決定拐的更乾脆一點。
自從決定了將女兒嫁給譚文傑,任發的生意人心理又占據了上風,正準備這兩天和譚文傑吃飯的時候好好談一談。
最後方,剛結束和師弟一家遠程通訊的傲天龍剛回來,他之前拒絕和女兒留下一起過中秋,便想著自己和女兒是外人。
而且那個塵封18年誤會,今晚也解開了。
18年前,他與師弟都傾心師妹,那時候師父將他叫到房間中告訴他,師妹已經懷有身孕。????當時的傲天龍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想著既然師妹與師弟情投意合不如自己退出成全二人,於是遠走關外。
直到剛才他方才知曉師弟大貴和自己一樣,也被告知師妹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