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來,除了已經習慣了的老知青們,今年新來的知青都是一個苦著個臉,一進到院子裡就吭唧著說些腰酸腿疼的牢騷話。
王蒙蒙這姑娘最是嬌貴,回來就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的手發呆,沒一會就哭了起來。
都是累了一上午的人,誰有心思搭理她啊,沒人管沒人問的,都是自顧自的吃著熱好的飯。
“吳香倩,你在隊裡養豬不費什麼力氣,這幾天中午你辛苦點,把大夥的飯給做了”吃完午飯填飽了肚子,李清風囑咐在隊裡養豬的吳香倩這幾天記得做飯。
看著大夥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吳香倩沒有絲毫意見的接下了這幾天做飯的任務。
安排好做飯的事,李清風實在是沒了力氣,往自己的專屬躺椅上麵一躺,就這麼睡了起來。
身上太多的細小麥稈,沒有洗澡就躺床上,到晚上可就有的忙了。
李清風在躺椅上感覺還沒休息多久呢,就被外麵的噪音吵醒,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揉了揉眼睛,剛想站起來伸個懶腰。
知青小院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大隊長急匆匆的趕了進來:“所有人起來下地,時間到了,趕緊下地搶收糧食”
知青們不敢耽誤,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混亂的套上衣服,拿起門外的鐮刀跟著大隊長往外跑。
當知青們趕到地裡時,本地的社員已經開始了收割,和知青們不同的是,不少上了年紀的社員用的是釤子在釤麥。
這玩意的效率比鐮刀快多了,一下子可以收割六七行的小麥,隻是釤子這東西很危險,用的時候要格外小心。
在大隊長的催促下,李清風這些知青們快速的回到了自己上午的位置上,當李清風來的時候,趙嬸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什麼是精銳?精銳就是友軍有難,不動如山。
趙嬸就有這個意思,早早的過來,也不幫著收麥子,裝模作樣的蹲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著上午就捆好的麥子。
可能是上午割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李清風好像打通了任通二脈一樣,鐮刀使起來虎虎生風的,收麥子的速度比起上午來那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困麥子也是個技術活,困不好就會散開,李清風的速度上來以後,老胳膊老腿的趙嬸漸漸地就跟不上了。
已經割出去十幾米的李清風,回頭一看,嘿,這趙嬸還怎麼落後這麼遠,上午不是還一直催嘛,你這也沒快多少啊。
也就是大隊長在到處轉悠,要不李清風這個時候絕對要磨會洋工。
後麵李清風的動作就慢了起來,趙嬸捆的有多慢,李清風割的就有多慢,始終保持著不遠的距離,不會再和剛剛一樣拉開那麼大的距離。
集體乾活就要有心眼,彆傻乎乎的埋頭苦乾,既得罪了後麵捆麥子的趙嬸,還累壞了自己,這樣不緊不慢的正好。
萬一把趙嬸甩的太遠,大隊長看到以後,讓自己停下來割麥子,跟著趙嬸一起捆麥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