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挨了一巴掌的王為民,沒有繼續作死逗弄馬文慧的兒子,拿出了提前買好的小玩具送給了樂樂。
樂樂還小精力不足,陪著玩了會,臉上就有了困意,被馬文慧抱進臥室休息。
三人坐在沙發上閒聊時,馬文慧看到了王為民放到桌子上的大哥大,開口諷刺道:“我說王為民,無錫那破地方有信號嗎?”
沿海地區魔都和鵬城是最早開通移動通訊的城市,無錫這些靠近魔都的地區在九十年代後陸陸續續開通,此時無錫是沒有移動信號的。
“沒有啊,我買來砸核桃不行嗎?”王為民絲毫不讓的回懟了過去。
“那你可真行,拿小兩萬的大哥大去砸核桃,像你這樣的傻帽,全國都找不出來幾個”
“我有錢,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傻帽誰敢管啊”
“.”
被倆人吵得頭疼的李清風插嘴進來打斷:“行了,彆吵了,都是當爹當媽的人了,有什麼好吵的”
有了李清風摻和進來,倆人這才偃旗息鼓。
倆人一見麵就掐,讓李清風有點哭笑不得,又不是剛下鄉十幾歲那會了,現在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跟當年一模一樣。
見到倆人都停了下來,李清風扭頭看向王為民:“為民,你媳婦本霞最近怎麼樣?自從他跟你去無錫後,好多年沒見過她了”
“哦,就那樣唄,她也不上班,在家帶孩子能有什麼事”提到自己媳婦,王為民有些不自然,隨口說道。
都是這麼多年的關係了,三人互相之間都很熟悉,李清風和馬文慧一眼就看了出來這裡麵有事。
根據王為民以前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倆人大概率能猜出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嘛,特彆是有錢的男人,會麵對社會上各種各樣的誘惑。
以前社會風氣在限製著眾位老板,不敢隨便亂搞。
現在夜總會,歌舞廳裡都光明正大的出現坐台小姐了。
包二奶也是在這個時候,從沿海到內地快速的興起。
李清風抿了抿嘴,沒有繼續往下問,給王為民留了麵子,但是作為女人的馬文慧就不一樣了。
隻見馬文慧一臉嫌棄的說道:“我說王為民,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送走那個還沒兩年吧,這又是從哪找了個年輕漂亮的女秘書?”
“胡說八道,我的秘書是男的”說完這句話,王為民連忙轉換話題,裝模作樣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問道:“這初一和十五怎麼還不回來,我都想他們姐弟倆了”
“快了,往常這個點就回來了”
李清風配合的轉換話題,同時暗示馬文慧彆揪著這點事不放。
收到李清風的眼神信號,馬文慧撇了撇嘴,沒有繼續批判王為民的這種不道德行為,扭過頭隨手拿起李清風從日本帶回來的遊戲掌機打發時間,懶得答理王為民這個喜新厭舊的貨色。
屋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等到蔡根花帶著倆孩子回來。
聽到房門的響聲,王為民笑著起身想去抱抱孩子,剛走出沒兩步,笑容僵硬在臉上,快走兩步蹲在初一的麵前:“哎呀,大侄女臉上這是怎麼了,誰打的?跟叔叔說,叔叔去教訓他”
在沙發上沒動的李清風和馬文慧二人,聽到王為民的話語,慌忙起身過去查看情況。
當看到初一臉上的三道血印子,李清風連忙上前查看初一臉上的傷勢,確定初一臉上的抓傷隻傷及到了表皮後,這才鬆了口氣。
李清風輕輕捏了捏初一完好的左臉,沒好氣的說道:“說說吧,今天又因為什麼跟人打架了?”
自己閨女自己了解,她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在學校裡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不是個能受人欺負的。
臉上帶傷,不用問就是跟人打架了。
“哥,咱們初一在學校裡,一定是被人欺負了,明天我找她老師去,必須幫初一討回公道”
不等初一回答,王為民就在一旁給初一臉上的抓痕定了性,叫囂著明天找學校去。
對於這愣子李清風懶得搭理她,而是看向初一等著她的回答。
正對王為民不滿的馬文慧,也沒給他好臉色,一把推開王為民,笑著揉了揉初一披散著的頭發問道:“初一,跟姨姨說,今天打架打贏了沒有?”
“那必須滴啊,我把田小娟給打哭了,田小娟隻會撓人,沒有一點戰鬥力,要不是她偷襲,她能抓著我?那不能夠”初一昂著腦袋,驕傲的說道。
“是嘛,初一可真厲害,來擊個掌”
“givfiv”
說著,一大一小倆人來了個擊掌。
這一幕看的李清風頭疼不已,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讓初一以後少接觸馬文慧了。
彆的不說,說話口音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東北話,京片子,有時候還會帶點胡家寶的南方腔調,這一嘴莫名其妙的口音聽得李清風頭疼。
旁邊的王為民看倆人的互動,也有點明白了過來,大概了解了初一的性子,這不妥妥的馬文慧翻版嘛。
王為民嘿嘿一笑,摸著初一的腦袋大叫打得好,而且還傳授了初一他自己的一些打架經驗。
“去去去,趕緊一邊去,我們初一就是被你們教壞的,以前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現在被你們教成假小子了”
揮退二人,李清風抱起初一來到客廳開始了嚴刑逼供,詢問今天打架的具體情況。
麵對李清風的詢問,初一理直氣壯的說道:“不怪我,是田小娟先惹我的,覃姝姝她先把她新買的花頭繩給我戴的,然後田小娟就要搶,我說等我戴完再給她戴,她不願意,非要從我頭上搶,然後就打起來了”
聽明白打架的原因後,李清風忍不住扶額無語,一個花頭繩都能打起來,而且還是倆女孩。
“誰先動的手?”
“田小娟”
李清風死死的盯著初一,一臉懷疑的追問:“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