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風在美利堅和孫抗美商量未來謀畫時,內地用十分鐘的時間,在新聞上播放了李清風的采訪視頻。
“媽媽,你快來看,爸爸又上電視了”
回老家過年前的最後一天,馬文慧帶著她兒子來李家串門。
此時胡家寶正在飯桌上和馬文慧聊天,聽到初一興奮的大喊,胡家寶顧不得和馬文慧聊天,小跑到客廳查看具體情況。
“我看看,我看看”
馬文慧也湊了過來,看著電視上李清風的采訪畫麵嘖嘖稱奇:“你們家李老三行啊,這才幾天啊,在全國人民麵前曬兩次臉了”
“哎呀,彆說話,你一說話,我聽不清電視上說什麼了”胡家寶不滿的看了馬文慧一眼說道。
被嫌棄了的馬文慧撇了撇嘴,沒有繼續說話,和胡家寶一起認真的聽著電視機上的采訪內容。
算上程燕介紹檸檬公司情況的時間,這次的采訪總時達到了十二分鐘,大大延長了節目的播出時長。
平時七點半就結束的新聞,今天拖到七點四十才結束。
等采訪視頻播放結束,屋裡能看懂電視的兩大一小麵色各異。
胡家寶母女倆人不用說,嘴角就沒有下來過,特彆是已經懂事的初一,那叫一個興奮,抱著胡家寶的大腿又蹦又跳。
一旁的馬文慧收起下巴,表情怪異的說道:“你還彆說,這李老三還真能扯,那叫一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代表著國家的形象和未來,不知道的,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你胡說什麼呢你,我覺得說的挺好,上電視嘛,是麵向全國老百姓的,肯定要經過一些藝術加工,不能說的那麼直白,要有教育,引導意義”胡家寶瞥了馬文慧一眼,為李清風這番假的不能再假的發言找理由粉飾。
“嘖嘖嘖,佩服佩服,你們兩口子真厲害,一個臉皮厚對著電視胡扯八扯給自己臉上貼金,一個在家裡為自己男人找補,還真是珠聯璧合”
“哈哈,你這是嫉妒,我.”
就當胡家寶準備和好閨蜜來一場辯駁時,家裡桌前的電話響了起來。
胡家寶暫停和馬文慧的辯駁,快步跑到桌前接起電話。
“喂,你好,哪位?”
“媽,這大晚上的,你怎麼打長途過來了?”
“哎呀,你也看了啊,清風在電視上說的好吧?”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的女兒,我找男人的眼光跟您一樣好”
“我跟你說.”
抱著初一的馬文慧,看著站在電話機前眉飛色舞,滔滔不絕炫耀的胡家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就當胡家寶這邊和胡母通過電話聊天時,李清風老家,李父李母當著一眾街坊朋友的麵,就是撥不通胡家寶的這通長途電話。
“哎,付強,咋回事啊,你家三媳婦的電話怎麼打不通?”老街坊劉嬸看著再次將電話掛斷的李父,疑惑的問道。
李父尷尬的咳嗽一聲,故作灑脫的說道:“嗨,電視上我家老三的采訪剛結束,肯定有不少人給老三媳婦打電話問,這會打不通電話正常,晚會指定能給我回過來,老三媳婦對我這個公公還是很尊敬的,這麼大的事,肯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咱們不也是看三小子上電視,急匆匆趕過來打聽情況了嘛,估計四九城那邊也一樣,老三家裡的電話,這會估計停不下來”劉嬸老公張大中跟著附和。
“有道理,老三媳婦這會正忙呢,這麼大的事,晚會指定要給老李打過來電話”
“對對對,這三小子打小我就看他行,你看看,我說準了吧?”
“老李,你家裡可是飛出個金鳳凰,好家夥,在國外掙洋鬼子的錢,你要請客啊”
聽著老街坊的恭維,李付強麵色通紅,大氣的一揮手豪氣衝天的說道:“那必須的,請客,必須請客,大擺流水席,明天就擺,連擺三天,不記名隨便吃”
“哎呀,三天不記名流水席,那得花多少錢啊”
“老李有魄力,不愧是縣裡的首富”
“.”
來湊熱鬨打聽情況的街坊,聽到有三天的流水席吃,心裡高興,紛紛衝著李付強豎起大拇指。
被吹捧的飄飄欲仙的李父,從兜裡拿出一遝錢拍到桌上,讓老大媳婦出去買煙買酒。
在鄭莉莉出門時,李父大聲的衝著大嫂的背影喊道:“莉莉,記得買好煙,買好酒,最次也要是華子,瀘州老窖,彆買差的,那玩意配不上咱們家的檔次”
街坊們聽到李父的話,特彆是抽紅梅,大前門的那些老街坊,下意識的把手裡的煙往身後藏了藏,臉上有些尷尬。
都是這麼多年的老街坊,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開口勸了兩下,表示都是自己人,彆買那麼貴的煙酒浪費錢。
此時正上頭的李父,自覺家裡徹底發達了,兒子在國外大把的掙美金,還接受了國家電視台的采訪,必須要買好煙好酒,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知道了”
對於現在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公公,鄭莉莉有些無語,不過當著一眾街坊的麵,她也不好說些什麼,悶聲點了點頭,推著自行車出了門。
一屋子人,守著電話機等了一晚上,煙頭瓜子皮丟了一地,等到晚上十點,不少人困意上湧,哈欠連天的,桌子上的電話響的次數不少,隻不過沒有一個是胡家寶打過來的。
劉嬸剛打一個哈欠,揉了揉疲倦的眼皮,看著臉色不好的李付強,尷尬的說道:“那個,付強啊,老三媳婦那邊指定是今晚的事太多,忘了給家裡打電話了,明天指定能給你打過來,這會太晚了,要不咱先散了吧,我看大夥都困了”
有了劉嬸遞過來的台階,李父臉色稍緩,看著一臉疲倦的街坊,歉意的送諸位老街坊離開。
在送老街坊出門時,李父嘴上說著流水席三天後,也就是二十七開始,一直吃到大年三十,讓大夥通知一下親戚朋友,到時候都來熱鬨熱鬨。
送走最後一個街坊,家裡隻有自己人後,李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滿的對自己老伴洪杏英說起胡家寶的壞話:“這老三媳婦怎麼回事,眼裡還有沒有咱們這兩個公婆,這麼大的事,作為老三媳婦連個電話都沒有,一點都不尊敬我這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