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牧然張開眼,望向一處巷角。
那裡有一個用圍巾包住臉部的男人,正立在牆邊,身邊並沒有任何動物跟著。他眼神陰驁如蛇,掛著幾分冷意,仿佛毒物。
但牧然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便把目光鎖定此人,於是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而對方還來不及收回那濃濃的惡意、來不及偽裝成無辜的路人。
不過牧然知道,他就是“那些人”。
所以直接打開蟲洞,一步出現在男人麵前。
原本這人身份是獵人,藏匿在暗處,觀察獵物動向,以待時機行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頗有種高高在上狩獵者的姿態,心中不免得意。
然而這一下,角色忽然轉換,獵人變成獵物、獵物成為獵人,這之間的心態轉換,非常奇妙。
“你、你們想乾什麼?”男人還強裝鎮定,但說到底,大家都是從末世前普通人的身份過渡成為如今的幸存者,並不是受過什麼千錘百煉訓練的特種人士,所以內心的慌張,已經被牧然看穿了:“彆、彆亂來,我要喊執法隊了。”
“你的表現,真是讓惡獸團減大分呢。”牧然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果然感知到,在自己提起惡獸團時,對方瞳孔縮了一下。
“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讓開!”男人故意大聲呼喊,試圖引起路人的好奇心過來圍觀,不過路人看了一眼,便匆匆走過,不敢停留。
這時許諾也過來了,把路堵住,不給男人離開。他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個不起眼的人,連自己都忽略過去了,不過此時對方由於內心驚慌,導致精神失守,他確實已經從其腦電波中發現了問題。
“我是精神係異能者,想要撬開你的嘴巴輕而易舉,就不要裝了。”
其實“催眠”並沒有許諾說的那麼容易,需要在‘心門開鎖’的狀態下,一位精神係異能者才能將人催眠控製。但這個人內心已在戒備,所以許諾真想通過催眠問出什麼,估計得一瞬間將自身龐大的精神念力灌輸進去,那樣做對彆人危險,假若分寸掌握不好,很容易將人弄成白癡,同時對自己也危險,稍不留意,便會使自己的精神力失控。
兩人一個是6級空間係異能者、5級皇冠馴獸師、祭靈師,一個是5級精神係異能者、3級鴉法師,自有所謂的“強者氣勢”,在如此強大的意誌入侵下,男人抵擋不住,當即也不裝了。
“不錯,我就是惡獸團的人。”男人吹響海螺,吹出“回來”的指令,於是一頭比人還高大的猴子從遠處飛快奔來,模樣凶狠地擋在男人麵前。
見到契約夥伴,男人頓時放下心,先是虔誠的喊道:“至聖禦命主、至尊之獸神。”
繼而換上怪異的表情:“看來你也是心裡有數了,那就把血鑽交出來吧,我們不會再來找麻煩,否則的話,我們可不敢保證你的小孩會出什麼事……惡獸團辦事,不留活口。”
血鑽?原來是為了這東西。
回憶當時艾嵐不經意透漏的信息,許諾若有所思。
而牧然看著男人的行為、聽著所說的話,隻覺得十分腦殘。
“真的太搞笑了,大家都是從大災變過來的普通人,各有遭遇,即便走運,得到了某些‘奇遇’,但牛皮吹破天了,也隻是群5級、6級的職業者、異能者,人人一樣,大差不差,怎麼說話口氣大得讓人發笑?”牧然是真心的有點想笑,這些宣揚極致自由、絕對暴力的家夥,以為他們每個人都是8級大哥布林祭司、騎士、神官那種舉手投足自帶偉力的異界強者?
彆說異界強者了,隻要接近夏河、夏天那樣的水平,也有些資格張狂,但問題是,惡獸團能有這種人均水平?要真有,以他們的瘋狂勁,基地早就改朝換代了,領主也不會是艾嵐。
“你們惡獸團是掌握了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毀天滅地的超神力量?真這麼厲害,怎麼不見你們把冒險者公會都掀了?如果都沒有,那你是憑什麼覺得可以在冒險者林立的基地橫行霸道?”
“不過就是把馴獸師職業者聚攏起來,抱團取暖,成員都不知道有沒有超過兩百呢,黑社會性質小幫派混混的規模,居然裝起來了?小說看多了吧,真以為一堆人湊一起便能翻雲覆雨、毀滅世界?你們惡獸團是火影的曉還是海賊的四皇?說得難聽些,我們雖然不是鳴人、路飛,但隻要有份名單在,都可以逐個逐個找上門,把你們腦殼都掰開。”
惡獸團是馴獸師職業為主導的小組織,而在馴獸師圈子中,基地最強一個是艾嵐、一個是金老頭,這是公認的。
至於彆的人,牧然不覺得會超過自己多少。畢竟論起契約夥伴,琥珀、原野擁有特殊天賦【妖精皮膚】,又吃過許多提升屬性的珍寶,屬性數值上就占了優勢,不見得比誰家的差。
男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有種虛假的輝煌被拆穿後露出窮困窘迫的恥辱感,但偏偏他說不出反駁的話。
“不知道你們的消息從哪裡來,想要血鑽是吧?”牧然就在男人麵前,從次元口袋裡取出那枚鮮紅如血的鑽石,“雖然我放著也沒用,可想要的人似乎很多呢,領主想要、熔火之心教會想要、海洋之心兄弟會也想要,但彆人都是問能不能用資源交換,唯有你們這些垃圾,隻想通過肮臟的手段獲得,彆說它有點價值,即便隻是塊沒用的破石頭,我也不會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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