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崖,猶如一道橫亙在望月宗天塹山脈中的天然屏障。
這裡的開辟,初衷是為了解決宗門內部的紛爭。
這一天,眾多外門弟子如潮水般紛紛湧向天塹崖,他們並非前來參戰,而是想要親眼目睹薑神武如何慘死在薑青的手中。
一番冷嘲熱諷之後,薑青如同凱旋的將軍一般,已然抵達天塹崖。
他傲立於山崖之巔,俯瞰著蒼茫大地,隻見腳下是一方深不見底的巨大峽穀,宛如大地被撕裂出的一道猙獰傷口。峽穀中央,八座戰台猶如八尊巨人般矗立著,其中一座戰台附近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請吧!”
薑青和薑峰特意在山崖上恭候薑神武等人的大駕光臨,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當眾羞辱他,看他的笑話。
聞聽此言,薑神武率領蠻風等人順著繩索如蜘蛛般靈巧地滑入峽穀之中。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連這等高度都需要借助繩索。”
薑峰的冷笑如同寒風般刺骨,仿佛薑神武的存在就是薑家的奇恥大辱。
見到薑神武踏入場地,刹那間,外門弟子們的臉上都綻放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這場好戲。
“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真的有膽量前來。”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去招惹薑青和薑峰那對難兄難弟。”
一聲聲冷嘲熱諷傳入耳中,薑青如飛鳥般淩空躍起,穩穩地落在生死台上。
“還不上來?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是雲泥之彆,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
薑青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他雙手背負在身後,將強者的風範展現得淋漓儘致。
“小心。”
詩雅在薑神武耳邊輕聲提醒,他們都深知薑青的厲害。
“還不快滾上去?難道要等我親自動手請你嗎?”薑峰揚起頭,扯著嗓子厲聲嗬斥道,“沒用的廢物,還想臨陣脫逃?怎麼?被嚇破膽了?”
在這天塹崖中,沒有任何規則可言。可以隨意出手傷人,但若想取人性命,就必須登上生死台。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來陣陣嘲笑聲,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薑神武的臉色卻如平靜的湖麵般毫無波瀾,“住嘴吧,薑家的庶子罷了,也敢在主人麵前如此囂張。認清你們那卑微如狗的身份。”
聽到這話,圍觀眾人臉上的笑容如春花綻放般更加濃鬱,他們僅僅將薑神武視作一個滑稽可笑的跳梁小醜罷了。
薑青年紀輕輕便擁有地鎖境六重的修為,在外門之中也堪稱是鳳毛麟角的人物。
然而,薑神武卻隻是一個斷脈的廢人,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要與薑青決一死戰,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薑神武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宛如鋼鐵鑄就,一步步邁向生死台。
兩人相對而立,一股無形的殺意如洶湧的波濤在空中彌漫開來,交織纏繞,道道肅殺之氣如滾滾洪流般洶湧而至。
“休要怪我以大欺小,我讓你三招,你先出手吧。”薑青一臉的正氣凜然,單手背負於身後,另一隻手輕輕揮動,仿佛在指揮一場盛大的交響樂,示意薑神武發起進攻。
“三招?對付你,一招便已綽綽有餘。”
薑神武心中暗自冷笑,這家夥還真是不知死活,自尋死路。
“一招?好一個狂妄自大的家夥。”
“此人不僅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而且腦子似乎也不太靈光。”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對薑神武的話語報以鄙夷和嘲笑。
“不知死活。”薑青原地未動,冷笑道。
薑神武並未拔劍,而是踏步而出,一道掌印落下。
轟!
空氣中傳來道道轟鳴聲,爆炸氣浪接連不斷在生死台之上浮現,玄雷炸開。
“這怎麼可能!”薑青臉色一變,身形向後暴退而去。
他額頭之上冷汗不斷冒出,這一掌讓他感受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