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獨來獨往,但每次任務都完成的很好。大家都認為他故作清高,仗著自己修為高,從不將同齡師兄弟放在眼裡。但是偏偏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吸引著單雪兒。她始終相信人不可能沒有感情,再冷漠的人內心深處都會有一片柔軟。
無論是誰,都會有他所愛的人或事,隻是他不願與人分享而已。她希望自己能穿透一切,到達他的那片柔軟。
在阿喜這件事上,她原以為寧思安和陸行羽一樣,不願意多管閒事。卻不想對方竟答應和自己一起去尋找。想到這裡,她心中暗暗竊喜。但又怕太明顯被人看出來,所以隻能偷偷的暗自歡喜。
三人往村子裡麵走去,雖然茵茵的執念已經消散,妖邪已除,但是村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依舊寂靜的可怕。
寧思安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並無任何發現。
陸行羽皺了皺眉,“我怎麼覺得還是怪怪的。”
“陸師兄,怎麼了?”
單雪兒看了一眼陸行羽詫異的問道。
“不知道,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陸行羽說道。
單雪兒一臉不解,看向了身旁的寧思安,發現對方也是緊皺眉頭,一臉憂慮的樣子。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路走來,竟沒有察覺一絲怨氣。若是這些村民都被那邪祟殺死,屬於枉死,必定有股怨氣難以消散。這麼多的村民,卻沒有一絲氣息,連一絲殘魂都沒有,不覺得奇怪嗎?”
“或許它們都被茵茵的心魔給吞噬了。”
單雪兒看了一圈說道。
“我們是不是還忘了一個關鍵人物,那個殺死阿喬的黑影呢?”
寧思安猛然想到,看著陸行羽和單雪兒問道。
單雪兒和陸行羽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一愣。隨後一想,是啊,那個黑影殺了阿喬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讓茵茵產生怨恨?但是這點怨氣如何夠魔教中人吸收?它又如何能保證,茵茵的怨氣會幻化成人!
如果茵茵的心魔足夠強大,也不至於在茵茵心願了然之時,瞬間消散。如果吸收了足夠多的怨氣,又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村裡唯一的活口”寧思安喃喃道。
陸行羽與他對視一眼,臉色一變。
\"阿喜!”
單雪兒猛然一驚,驚呼道。
幾天來,送飯端藥都是季景元一個人進出的。
寧鈴很是疑惑,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住問道。
“四月呢~”
“四月她要忙其他,所以這幾天我來照顧你。”季景元解釋到。
寧鈴哦的一聲低聲應道。
季景元將寧鈴扶坐起來,貼心的為她身後靠了個枕頭。
“來,小心燙。”
季景元端起藥碗,一手拿了調羹,用調羹順著碗邊輕輕刮了一圈,然後溫柔的吹了吹,遞到寧鈴麵前說到。
寧鈴怔怔的看著他,季景元一頓。
“我自己來就好了。”
寧鈴朝對方伸出了手,季景元尷尬的笑了笑,將藥碗遞給了她。
“苦嗎?”
寧鈴仰頭一口氣喝完了碗裡的藥,季景元見狀問道。
寧鈴皺著眉點點頭,將碗遞還給了他。
季景元接過盤子,接著遞了個果子過來。
“甜的,嘗嘗。去去藥的苦味。”
寧鈴一愣,隨後拿起了果子,說了聲謝謝。
“你跟我不必如此見外,我都感覺你像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