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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納悶的來到三所上班,以為是刀疤虎手機沒電了,坐在座位又打了幾遍,可依然是關機。
我皺著眉頭,心想著刀疤虎不能出事了吧?
想到這,我給鐵牛發了短信,讓他去一趟廊市,去刀疤虎家打聽打聽。
我心裡都有點哆嗦,刀疤虎可千萬彆在這個節骨眼出事。
另一邊,殯儀館。
在趙梓翔的萬般不舍下,工作人員將趙梓濤的遺體,從告彆廳拉走,送去了火化。
休息室內,趙梓翔一家三口,以及幾個心腹小弟坐在一起等待,趙梓翔的兒子趙天生,則是靠著牆壁,手捧著趙梓濤的遺像紅著眼眶。
趙梓翔重重的歎了口氣,弟弟的離世,讓他受到了重大的打擊,整個人胡子拉碴,憔悴不堪,和之前的風光無限判若兩人。
就在這時,趙梓翔的手機響起。
妻子拿起手機,給趙梓翔遞了過來。
趙梓翔按下接聽鍵,因為上火嗓子疼痛,勉強擠出沙啞的聲音:
“領導……”
“小翔啊,你這嗓子啥動靜?”
“你弟弟的事,節哀順變,有個事我得跟你說說,你弟弟的案子,你撤了吧。”
“什麼?”
趙梓翔麵露痛苦之色,費力的喊出,嗓子傳來的疼痛,咽一口唾沫都吞釘子一般。
“領導,您……您讓我撤案?”
電話那頭歎了口氣:
“我不清楚殺你弟弟那個凶手什麼來路,居然能讓我上級插手,我連反駁都不敢。”
“你聽我的,這件事彆弄了,撤案吧。”
趙梓翔咬牙道:
“那我弟弟就白死了?”
“那倒不至於,就是這件事我幫不上忙了,你彆指望執法隊了,可以私下用你的方式解決。”
“但我勸你一句,不行你就跟那邊的人商量商量,要點賠償和解吧。”
“就這樣,我要開會了。”
電話那頭響起嘟嘟的掛斷聲,而趙梓翔表情的木訥的緩緩放下電話。
妻子見狀問道:
“大翔,怎麼了?”
趙梓翔歎氣道:
“二濤的事,我找的領導不管了,讓我們自行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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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弟聞言,捏著拳頭憤怒道:
“大哥,既然他們不管,咱們直接帶人去跟天合硬乾,給二濤哥報仇。”
趙梓翔臉色一怔,沒接話,緩緩轉過頭看了眼妻子兒子,以及趙梓濤的遺像,眼神閃動思考。
空氣安靜了兩分鐘,幾個心腹小弟目光都緊緊盯著趙梓翔,等著趙梓翔的表態。
趙梓翔閉上眼睛,邊流淚邊歎氣,費力的張開嘴唇:
“和解吧……”
“大哥……二濤哥沒了命,和解?”小弟詫異道。
趙梓翔肯定是最不願意和解的那個人,他更想為自己的親弟弟報仇。
但他有妻子,有兒子,有家庭,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提著刀靠暴力解決問題,跟天合硬乾。
不然一旦走錯一步,就留下了一對孤兒寡母,這也是為什麼趙梓翔在得知弟弟被殺,第一時間用的解決辦法,是找執法隊,而不是自己一腔熱血的去玩命。
“和解吧,我的軟肋太多了……”
與此同時,在三所的我,也接到了趙梓翔的電話,聽他說準備撤案,讓我拿五百萬私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先是驚訝,又是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