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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冀莊高輝的飯店。
此刻的高輝和馬誌軍坐在一桌,推杯換盞,高輝這次也是豁出去了,將自己一直沒舍得喝,珍藏的老酒給拿了出來。
因為馬誌軍這個人,沒啥彆的愛好,不賭也不怎麼玩女人,就是嗜酒如命,每天早上起來都空腹喝一瓶啤的,一天三頓酒,從來沒差過。
甚至有一次喝酒喝的胃穿孔,出院第二天依舊不落下喝酒。
高輝拿起酒瓶給馬誌軍滿上笑著:
“小軍,這是我自己給你慶功,這酒我可收藏十多年了,之前大哥找我要,我都沒給,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要不說語言是一門藝術,高輝簡單的兩句話,就把馬誌軍給捧了起來。
馬誌軍哈哈一笑:
“輝啊,還是你懂我,不像其他兄弟和大哥,嫌棄我是個酒鬼,都煩我。”
“這些兄弟中,其實我就願意跟你打交道,上次那個娘們的事,我其實都沒往心裡去,一個娘們,你睡了就睡了。”
高輝輕哼一聲:
“小軍,我打聽過了,你那個女人是唐宇在酒吧認識的,本來也不是啥正經人,而且那天我也喝多了,之後的事都斷片了。”
“大哥也懲罰了我,收了我幾條客運路線,這事就過去了,以後咱們誰也彆提了。”
馬誌軍擺擺手:
“我都沒當回事,話說回來,大哥對你罰得有點過,但沒招啊,誰讓他是大哥呢。”
“對了,輝兒,還有個事你聽說沒,子陽已經對島市那邊的礦場動手了。”
“我聽其他兄弟說,島市的礦場要是拿下,大哥張義拿一半,子陽拿四成,魏鵬拿一成。”
“咱們這些人,一點份都沒有。”
高輝冷哼道:
“大哥這是轉性了?知道先犒賞功臣了?”
“以前他怎麼不這樣做,每次都是一人出力打獵,其他兄弟們坐等一起吃肉。”
馬誌軍端起酒杯感歎著:
“誰說不是呢,他媽的,我看這個魏鵬啊,就是個禍害。”
“不瞞你說,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跟大哥睡了,大哥咋這麼聽他的?”
高輝笑著:
“那不至於,大哥的取向還是正常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察覺出一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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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問題?”馬誌軍一臉好奇。
高輝夾口菜,邊咀嚼邊解釋著:
“我看啊,這個魏鵬加入後,大哥想把咱們邊緣化了。”
“你想想,之前分場子,大哥跟咱們拿得份額都差不多,剛才你說的,島市的礦場他直接就要拿一半。”
“咱們一貫的規矩,都是自己管自己分到的生意,大哥從來不插手,現在……嗬嗬,他想每個生意都摻和,控製大額股權,以後想把我們踢走,就是個簡單的事了。”
馬誌軍臉色詫異,點頭讚同道:
“你說的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高輝笑著:
“等我們手裡的生意,都被大哥拿走的時候,咱們也就沒價值了,那時候說不準,咱們能不能活著而退都是回事。”
馬誌軍看著高輝問道:
“那以你的意思呢?”
高輝一臉正色,小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