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靈公的老臉被崔杼拍的啪啪山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抽打齊靈公的嘴巴子呢。
經他這麼一拍,齊靈公吃痛,隨後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緩了幾口氣,神色迷茫的看著崔杼,麵露怒色的問道:“大膽崔杼!你,你竟敢抽打寡人的臉!”
“汝可知,喀喀喀…汝可知身犯何罪!喀喀喀………”
齊靈公的話還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隨即又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薑光見父王竟然病成了這個樣子,心裡也很難受。
他急忙來到了床前,從內侍的手中拿過了手帕,輕輕的替他擦去了嘴角邊的血汙。
隨後又輕輕的問道:“父王,您怎麼病成了這個樣子?”
“為何不通知光兒一聲,也好讓光兒給您尋找名醫?”
齊靈公一見是兒子薑光,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不滿之色。
他喘著粗氣質問道:“光兒!你,你怎麼回臨淄了!咳咳咳…寡人不是命你,沒有宣詔,不得回京嗎!喀喀喀……”
齊靈公還沒說完,立即又喀喀的咳嗽了起來。
薑光接過了內侍遞過來的一杯水,輕輕的送到了齊靈公的嘴邊,柔聲說道:“來,父王,先喝口水壓壓咳嗽。”
還沒等薑光把水杯遞到他的嘴邊,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齊靈公一揮手就將茶杯打落在了地上,溫熱的茶水濺了薑光一身。
他趕緊站起了身,用手帕迅速的擦拭著身上的水漬,邊擦還邊說:“父王,你,你這是做甚!”
齊靈公冷冷的看著薑光:“做甚!寡人是在問你,為何不老老實實的駐守即墨,咳咳咳!回臨淄作甚!喀喀喀!”
“難道,難道你想弑君殺父造反不成!咳咳咳……”
這時,站在薑光身邊的崔檸再也忍不住了。
他在心裡暗罵;這個老不死的,都病成這個態樣了,居然還這麼橫。
於是他便氣呼呼的走到了床前,一把就抓住了齊靈公指著薑光的手臂。
瞪著牛眼珠子,大聲吼道:“大王!實話告訴你吧!”
“今日我等前來!就是讓你下詔廢黜太子牙!重新恢複太子光的太子之位!這回你聽明白了嗎!”
齊靈公見崔杼竟敢對他如此的無理,直氣的渾身顫抖,怒火中燒。
他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崔杼,厲聲喝道:“崔杼!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目無王上,武逆寡人!還敢對寡人大吼大叫!咳咳咳……”
“寡人現在就,喀喀喀…殺了你!不!寡人要誅你滿門!咳咳咳……”
子玄站在幾個人的外麵,目睹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悲涼和無奈。
想那齊靈公曾經是一位多麼霸氣的君主啊,現在竟然病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自己能救,可又不敢救,她怎敢違背上蒼爺爺的禁令,冒險去改變一些曆史呢。
想到了這裡,她便擠過了人群,來到了齊靈公麵前福了福身體道:“大王,臣,子玄拜見。”
當齊靈公聽到子玄的聲音後,身體不由的輕輕一顫。
他喘著粗氣,用驚疑的目光看著她問道:“子玄城主,你,咳咳咳!你因何與薑光崔杼一起,來在了寡人的寢宮裡?”
子玄拉了拉被角,輕輕的坐在了齊靈公的身邊,和藹可親的說道:“大王,臣是聽說大王病重,特地過來探望。”
“再者,微臣在不久前聽聞,大王無故廢黜了薑光太子之位,又另立了公子牙為太子。”
“微臣不知是何緣故,才過來親自聽聽大王的說辭。”
齊靈公聽後,立刻便沉下了老臉,不悅的說道“子玄城主!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些吧!”
“要廢黜太子或再立何人,乃是寡人的家事,咳咳咳…與子玄城主你!又有何相乾?哼!喀喀喀…真是豈有此理!”
還沒等子玄回話,崔杼一把就揪住了齊靈公的衣領,大聲吼道:“大王,事到如今你不要再說廢話了!趕緊的下詔廢黜太子牙,恢複原太子之位!”
齊靈公鄙夷的看著崔杼,冷冷的罵道:“崔杼!你這個奸逆!咳咳咳……彆白日做夢了!”
“要想讓寡人恢複薑光的太子之位!喀喀喀……除非我死!”
崔杼聽後大怒,咬牙切齒的嘶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既然你想死!就去見閻王吧!”
說完後,他用雙手死死的掐住了齊靈公的脖子。
齊靈公被崔杼掐的直翻白眼,兩隻手使勁的拉扯著他的胳膊。
薑光見狀一驚,趕緊的厲聲喝道:“崔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快快住手!”
子玄也朝崔杼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停手。
崔杼會意,急忙鬆開了掐著齊靈公脖子的大手,不情不願的退到了一旁。
黑著大臉蛋子,用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齊靈公。
齊靈公被崔杼這一掐,咳嗽的更厲害了,本來就虛弱,再被這一掐一嚇,身體變得更加的不堪一擊。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裡還痛苦的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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