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仲妃又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公子牙,眼淚又掉了下來:“光兒,看在姨娘的麵上,能不能饒過牙兒這次啊?”
薑光用和藹的口氣說道:“姨娘,牙兒這次之罪非同小可。”
“他若不是為了討好諸侯,將富貴城出賣,就單單因為太子之事,光兒是不會和他計較的。”
“就算是光兒饒過了他,這滿朝的文武大臣,還有富貴城城主子玄,也不會放過他的。”
“到那時,恐怕就不是被拘禁這麼簡單了,也許牙兒的性命都難保了。”
“光兒拘禁牙兒,看似是治罪,其實是在保護與他,姨娘可明白光兒的苦心?”
仲妃聽後,這才恍然,深深的朝薑光福了一禮:“多謝光兒,姨娘知道了。”
隨後,仲子又走到兒子麵前蹲下了身,輕輕的摸著他的臉頰囑咐道:“牙兒,聽到了嗎?”
“你的兄長是為了保住牙兒的命,才將你拘去瀆丘之地的。”
“到了瀆丘之後,你一定要潛心思過,痛改前非,爭取有朝一日能夠得到大家的原諒。”
這時,公子牙滿眼淚光的看著薑光和母親,也痛哭流涕道:“多謝兄長的不殺之恩!”
“母親放心,牙兒此去瀆丘,定會閉門思過,勤學苦讀,絕不會枉了兄長的一番苦心。”
母女倆又抱頭痛哭了一陣後,公子牙就被侍衛帶走了。
薑光命人將戎妃的屍體拋於亂葬崗上,又將其三族抄家流放後,朝會才散去。
後宮的寢室內,齊靈公已經病入膏肓了,他無力的睜開了眼睛,神情落寞的看向了東北方向。
內心無比愧疚的輕輕昵喃;對不起,子玄城主。
由於寡人的用人不當,導致你和子民們遭受了偌大的無妄之災。
現在寡人也不知道富貴城的戰事如何了,寡人現如今已是自身難保,對富貴城也無能為力了。
寡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豈求蒼天,能夠保佑你度過此次難關。
唉……寡人馬上就要去見列祖列宗了,可見到了祖先們,寡人又如何向他們交待啊。
唉……子玄城主,自此以後,寡人再也喝不到你給寡人的美酒,也玩不了你送的麻將了,嗚嗚嗚………我的麻將啊……
想起了麻將,他立馬精神了許多,吃力的招了一下手,叫過了一名內侍。
齊靈公用虛弱的聲音吩咐道:“替寡人擬詔,等寡人仙逝後,將子玄城主送與寡人的麻將牌一起帶走。”
“還有,再給寡人陪葬一些會打麻將的宮人,讓他們天天陪在寡人身邊打麻將。”
喏!內侍剛把遺詔寫完,就見一名侍衛慌裡慌張的跑了進來,大聲喊道:“大王!大王不好了!”
齊靈公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使儘了全身的力氣大喝道:“放肆!咳咳咳…寡人已經知道自己不好了!還用你來通報!滾!咳咳咳……”
侍衛嚇了一跳,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想了想後,忽地就明白了過來。
立刻伸出一隻手掌,用力抽在了自己的嘴巴上,一邊抽還一邊說:“臣有罪!是臣說錯話了!”
打完後,又急忙稟報:“大王,臣是想說,剛剛在大殿之上,太子將戎妃給殺了!”
齊靈公聽後,被驚的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