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寡婦,她不僅人美心善,還擁有一項不為人知的秘密技能——通鬼。這可不是普通的通靈術,而是趙寡婦從小就能與鬼魂交流的天賦。村裡人對此議論紛紛,有的說是老趙家祖墳冒青煙,有的則說是趙寡婦命裡帶“鬼”。
趙寡婦年約三十,膚白如雪,眼若秋水,然而,命運多舛,早年喪夫,留下她一人獨守空房。村裡人都說,這趙寡婦命硬,克夫。可趙寡婦自己卻從不這麼認為,她總說:“是緣分未到,該來的總會來。”
這天,正值中元節,鬼門大開,萬鬼夜行。趙寡婦按照村裡的習俗,準備了些瓜果香燭,打算晚上到村口的老槐樹下祭拜亡夫。傍晚時分,夕陽如血,趙寡婦提著一籃子祭品,踏上了前往村口的小路。
“婉兒姐,這麼晚了還出去啊?”路上,遇到了村裡的二狗子,他一臉壞笑地問道。
趙寡婦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去祭拜你姐夫,怎麼?你也要來?”
二狗子一聽,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可不想被鬼纏上。”說罷,一溜煙跑了。
趙寡婦搖搖頭,繼續前行。到了老槐樹下,她擺好祭品,點上香燭,輕聲細語地跟亡夫說著話。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她。
趙寡婦心中一凜,但隨即鎮定下來。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耳邊漸漸響起了低語聲。那是亡夫的聲音,溫柔而遙遠,仿佛在訴說著另一世界的見聞。
“翠兒,你來了……”亡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趙寡婦心頭一暖,眼眶微紅:“是的,我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亡夫輕輕歎息:“還好,隻是時常想念你和家裡的味道。”
趙寡婦微微一笑,從籃子裡拿出一塊糕點:“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看。”
亡夫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真的嗎?太好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你的手藝了。”
兩人就這樣聊了一會兒,直到香燭即將燃儘。趙寡婦依依不舍地告彆亡夫,準備回家。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救命啊!有鬼啊!”
趙寡婦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黑影在樹林中狂奔,正是剛才遇到的二狗子。她心中一緊,連忙追了上去。追到村口時,二狗子已經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二狗子,你怎麼了?”趙寡婦關切地問。
二狗子指著樹林深處,聲音顫抖地說:“我……我剛才看到鬼了!一個穿著白衣的女鬼,她……她朝我笑了一下,然後就不見了!”
趙寡婦聞言,心中有了計較。她安撫好二狗子,然後獨自走進了樹林。不一會兒,她就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女鬼”——原來是一個迷路的小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在樹林裡迷路了。
“小妹妹,彆怕,我是趙寡婦,不是鬼。”趙寡婦溫柔地安慰道。
小女孩抬頭看了看趙寡婦,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被趙寡婦的笑容所感染,點了點頭。
趙寡婦帶著小女孩回到了村裡,找到了她的家人。小女孩的家人感激涕零,連連道謝。而趙寡婦則笑著擺擺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這件事很快就在村裡傳開了,趙寡婦的通鬼之名更加響亮。但趙寡婦自己卻不以為意,她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偶爾與亡夫聊聊天,偶爾幫幫村裡的孤魂野鬼。
轉眼間,又是一年中元節。趙寡婦照例來到老槐樹下祭拜亡夫。這次,她不僅帶來了糕點香燭,還帶來了一壇好酒。她知道亡夫生前愛喝酒,隻是那時候家裡窮,買不起好酒。現在她有能力了,自然要讓亡夫在另一個世界也能痛快地喝上一口。
酒香四溢,引得周圍的鬼魂紛紛圍攏過來。他們或站或坐,或笑或泣,各自訴說著自己的故事和心願。趙寡婦一一傾聽,時而點頭應和,時而皺眉沉思。
“翠兒姐,你真是個好人。”一個鬼魂感激地說。
趙寡婦笑了笑:“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那是亡夫的身影,他穿著生前的衣服,麵帶微笑地看著趙寡婦。
“翠兒……”亡夫輕聲呼喚。
趙寡婦抬頭望去,眼眶瞬間濕潤了。她緊緊握住亡夫的手,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
“你……你終於來了。”趙寡婦哽咽著說。
亡夫溫柔地撫摸著趙寡婦的臉頰:“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隻是你看不見我。”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享受著這難得的相聚時光。周圍的鬼魂們也紛紛安靜下來,為這對有情人讓出了一片空間。
夜幕降臨,星辰點點。趙寡婦和亡夫在月光下依依惜彆。他們知道,這樣的相聚是短暫的,但他們的心卻永遠連在一起。
“翠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亡夫叮囑道。
趙寡婦點了點頭:“我會的,你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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