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嫆神情淡然,內心則不由得佩服眼前這人,張口就來的本事還真是過猶不及。
莫非當伶人都是這般會演的?
確實是個有趣的敵人。
半晌過去了,她沒有任何動作,尉遲晏的淚都嘩嘩流了不少。
最後,他不禁疑惑的望一眼她。
楚嫆的視線一下子轉移,停留在那薄唇上,淡紅的口脂色,是他剛剛喝自己的那杯酒水染上的。
看到這,頓時心生厭惡。
指腹壓上薄唇,力道稍重的抹掉,冷聲道:"本宮一言九鼎,既放了你就不會取你性命。"
"至於剛才問你的話,就當……"
話未說完,他猛的雙手伏地,向她跪拜,"奴想繼續跟著您。"
"這次,讓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去死。"
楚嫆欲言又止,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此時,門外的青黛忽然開口,"殿下,厲大人尋過來了。"
聞言,她拿上帷帽,站起身繞過他,走了兩步丟下一句話:"本宮不收無用之人。"
待楚嫆走遠,周圍重歸寧靜。
他挺直腰杆,方才卑微與懇切蕩然無存,眼神變得犀利沉鬱,儼然換成了冷臉,而左臉上紅巴掌仍未消退。
抬手抹去淚痕,慢慢起身,舒展了一下肩頸,在衣襟中掏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吃下。
嘴角緩緩的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與厲釗等人彙合,剛跨出大門的刹那,楚嫆突然心腑一陣刺痛,停住腳步。
旁邊的青黛注意到,"殿下,怎麼了?"
她撫上胸口,猝然間吐出一口鮮血,帷帽上的垂紗沾染上醒目的殷紅色,血點點滴落。
眾人瞬間大驚。
青黛慌忙的扶著她,厲釗則立即命人去尋大夫。
楚嫆大口大口的喘氣,肺腑隱隱作痛,血腥味充斥著口腔,腦海回想起喝的那幾口酒。
抓緊青黛的手,嗓音雖虛,但帶著些許怒意,"派人去屋裡瞧。"
說完這句,眼前變得恍惚,腿腳疲軟,沒站多久便暈了過去。
青黛立刻將她一把橫抱起,語氣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將庭軒裡頭的人抓起來。"
"殿下若有任何閃失,你們都得償命。"
言罷,快步的抱著她往外走。
一時之間眾人都慌了,厲釗吩咐兩人去抓,而後快速的跟上青黛。
領命前去捉拿,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他,走近才發現竟也吐了血,生死未卜。
殊不料,在青黛一行人前往主大院的路上,接二連三的聽到呼救聲,一個又一個吐血昏迷的人被扛出來。
前來賞玩的人員大規模的暈倒,原本熱鬨的雲香酒莊,轉瞬間變成一團亂麻。
酒莊的莊主還沒來得及下令去查,猝不及防的又聽到一個驚天噩耗——
長公主也在昏迷的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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