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
她頓時警惕,默默的後退。
安靜了須臾後,門外傳來一道沉啞地聲音:
"是我。"
楚嫆一聽這聲音就明白了,但依舊沒有放鬆警惕,故作不知,"公子你走錯房間了。"
對方沒再出聲,重歸安靜。
她一時不敢確定他走了沒有,周圍靜得隻剩下雨聲。
忽的想起什麼,楚嫆朝右側走了兩步看去,那處的門窗應該是關緊了。
然而就是這片刻的查看,正門傳來"咯噔"一聲。
她立即偏頭瞧去,正好瞧見鋒利的利刃從門縫收起,掛門的卡扣掉了,而屋門緩緩的被打開。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襲銀白色的長袍,而且是完全濕透了的,胸膛處隱約滲出了紅色,卷曲的發絲還滴著雨珠。
那張俊俏的臉龐蒼白如紙,眼神難掩的疲憊與失落,渾身上下都透著落魄。
宛如喪家之犬般,曆儘千辛萬苦終於尋到了主人,委屈又可憐的看著她。
目光交彙的刹那,楚嫆欲言又止。
尉遲晏跨入門,步伐有些遲緩,來到她跟前時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身子一傾。
人就要砸過來,她躲都來不及,隻能雙手攙扶。
而他順勢靠在她的肩上,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腰身。
濕漉漉的一個人就這麼抱上自己,濕意連同血腥氣都被迫沾染上了。
楚嫆毫不留情的揭穿,語氣冷淡,"本事不是大著的嗎?裝什麼柔弱?"
尉遲晏將她圈緊,幽怨道:"殿下真是狠心。"
話音剛落,腹部猛然一陣刺痛。
他不敢置信的緩緩鬆開,低頭瞧去,一把尖利如針的銀錐刺進了大半,血頃刻間染紅了一小片。
楚嫆一臉不在意的解釋,"本是用來防身的,你剛抱得太緊,不小心就刺到了。"
說完麵不改色的抽出來,隨之還帶出了一小股血。
這明擺著就是故意的,但他又不能發飆,隻能默默的將火氣壓回去。
尉遲晏捂著腹,胸膛處也在往外滲血,這會還要強顏歡笑的安慰她:"是奴沒有注意,不怪殿下。"
瞧他吃了癟,還不得不討乖的模樣,楚嫆表麵風輕雲淡,實則心情舒暢無比。
收起銀錐,打量一眼自己的衣裳,都被他貼濕了些,好在沒那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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