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嫆攤開卷軸,詳細的布線映入眼簾,瞧著眼前的城防圖,她思索著更長久的辦法。
之前的順州從未遇過如此久的雨期,故而城中的排水體係並不複雜,也不完整。
突遇的大雨,加上官員的無為而治,齊城現在的難題便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她忙碌起來就忘了時間,圖紙畫了一張又一張。
不知過去了多久,楚嫆頗有些煩躁的停筆,看著眼前的圖紙,默默的輕歎了口氣。
抬手揉了揉眉心,眼睛都覺發澀。
她悶得慌,出門走著,徑直來到他的房間。
走入內室就瞧見他已經醒了,像是醒了挺久的,倚靠在床頭。
相視無言,楚嫆倒了杯水,坐到旁邊遞給他。
尉遲晏一口氣喝完,嗓子得到緩解。
兩人沉靜好一會,他先沉不住氣地道歉:"對不起殿下,奴好像做錯了事。"
楚嫆接過杯子,語氣平淡地問道:"府衙提前出發的那批人,去的是何處?"
尉遲晏眸光微動,沒有隱瞞,"柳縣。"
"當時為了能夠混進去,就謊稱柳縣東區的荒地有金礦。"
"劉大人就急匆匆派人去證實真假。"
她抬眸看他,忽而勾唇淺笑,冷不丁地誇讚:"做的很好。"
尉遲晏有些迷茫,"殿下,現在外邊的情況如何了?"
楚嫆淡然道:"天難測風雲,城內積澇,糧食稀缺,若不改現狀,撐不過十日。"
他故作一臉詫然,"那、那應該趕快送消息出去。"
"此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好生歇著。"楚嫆說完就起身。
尉遲晏忙不迭的拉住她的手,目光真摯的望著她,語氣小心翼翼的,"殿下,奴是不是壞事了?"
楚嫆依舊麵容帶笑,沒有正麵回應,"你身上的傷不輕,能歇著就彆下床了。"
他緊抓著沒鬆,為了不讓她走,直接告起了狀,"傷全都是拜青黛所賜。"
停頓一下,頗為幽怨的反問:"殿下知道嗎?"
楚嫆淡然,無所謂道:"知道。"
尉遲晏的手一下子鬆了,難掩傷心之意。
"原來殿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救奴,又或者根本不在意我。"
她知曉對方又開始演戲了,順了順氣,語氣稍冷,"尉遲晏,你耍的那些伎倆一眼便知。"
"本宮勸你安分些。"
尉遲晏神情瞬變,笑眼一彎,趕忙扯開話題,"奴就是想讓您陪陪我。"
"其實,目前的情況還沒到不可控的地步。"
"我們的殿下聰慧過人,自有辦法解決。"
楚嫆微微凝眸,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挑釁。
尉遲晏笑容不減,意有所指道:"殿下,我們下一局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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