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陵閣主逃走,相當於主謀未抓,目前已派人手四處追捕。"
"接下來,本宮便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揪不住這人,你就沒資格待在我身邊。"
聽這話的意思,尉遲晏不慌反笑,"這麼說來,殿下是打算留我一條性命了?"
她也以笑回應,卻是冷幽幽的,"但憑心情。"
尉遲晏聞言笑眼彎彎的,微低頭湊近,"奴認真想了想。"
"最終死在殿下手中的話,好像也不算太糟。"
"畢竟……"
眼睫半垂,目光停留在她白皙光滑的臉頰上,是一點乾涸的血珠,抬手輕緩地擦去,嗓音也隨之溫柔,動聽如般酒釀醇厚: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下顎處積滿的一滴茶水成珠,隨著他的傾身變得搖搖欲墜。而他說完這話時,正好滴下,映著燭光快閃而過,滴在她的胸脯上,浸入衣裳。
相視間,氣氛在此刻變得微妙。
楚嫆神情淡然,收回目光,抬腳正欲走卻突然被他抓住手腕。
"殿下,奴身上的傷需要換藥,您能不能幫我?"
她沒回頭,不假思索地拒絕,"喊你的人來,本宮今日很……"
話未畢,他又倏然從身後抱住自己。
楚嫆眉頭一皺,尉遲晏沒圈緊,隻是輕輕抱著。
"殿下的心真難參透,外如多疑的冰山,內有層層的銅牆鐵壁。"
"倘若我真抓不到那閣主,一個月後葬身在你手中。"
"你能否為我落下一滴淚,哪怕是虛情假意的?"
"好讓我死得瞑目。"
她猜不準他這又是演得哪一出,苦情計?單純惡心人?
莫名其妙,有病。
楚嫆毫不留情地掰開他的手,語氣冷淡,"今日不與你計較,往後不許對本宮動手動腳。"
"再有下次,便治你不敬之罪。"
說罷,抬腳就走。
尉遲晏望著她離去,冷嗤一聲,掏出帕子擦拭臉,深情的模樣說變就變。
方才的話自然不是簡單的演戲,而是……嘲諷。
此時,樓外扒屋簷撐了許久的蒙克,重新跳進來,身子都被雨淋濕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走過來,"公子,沒想到你惡心人的手段也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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