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晏瞧戲耍得差不多了,望著她的背影,清了清嗓子放高音量:"明日戌時,郊外清泉酒樓。"
"你想要什麼,到時候都能知道。"
她頭也不回地走遠,青黛眼神警告,旋即慢慢撤劍跟上她。
待人都走後,蒙克來到跟前,十分費解,"特勤,你為何要告訴她?"
"若不說,讓他們起內訌、動亂,鷸蚌相爭我們得利,這完全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多此一舉告知她,反而是在幫他們啊。"
尉遲晏道:"鷸蚌相爭?這會子也僅僅是雙雙猜忌,還沒到真動手呢。"
"提前告訴是推波助瀾,讓他們自亂陣腳。"
"此外,我還想到了個絕佳的計劃。"
蒙克仍想追問,他神秘地笑了笑,旋即向門外走去,"進宮,麵聖。"
清乾宮的庭軒內。
皇帝邊下著棋邊聽對麵柳奉的話,神情肉眼可見的凝重。
直至他意味深長地一句話——
"殿下與這位漠北使臣關係匪淺,那晚的煙花秀,是他們二人獨處一室。"
話出,楚裕陡然僵住手,緩緩抬頭,"你說什麼?"
柳奉詳細地重述一次:"那晚煙花秀殿下包了整座水閣,外圍皆有侍衛看守,當時許多圍觀的百姓都看見了。"
"阿景被攔在外邊,而這位尉遲使臣和他的隨從光明正大地進去。"
"直至煙花秀結束,阿景瞧見尉遲使臣腹部受傷,急匆匆地出來。"
"老臣盤問過當晚跟隨阿景的小廝們,每個人的說辭都是一樣。"
"阿景死後,殿下也是三番兩次去探望他,由此可見,兩人關係不簡單。"
楚裕握緊了那枚白棋,眼神逐漸陰鷙狠厲。
正說著,一太監快步走來:
"陛下,兩位漠北使臣求見。"
他沉聲道:"宣見。"
不一會,尉遲晏被帶過來,一進門看到旁邊的柳奉,再看皇帝這不對勁的臉色,隱約間好像猜到了什麼。
兩人屈身行禮。
楚裕抬手示意,周圍的宮女太監了然退下。
屋內就剩下四人。
楚裕和柳奉繼續下著棋,也不賜座。
尉遲晏開口打破沉默,"陛下,貴國之行期已臨近,我等需返程了。"
"算算時間,確實也該走了,尉遲使臣這幾日玩得可還儘興?"他語氣平淡,卻是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繁都京城,名不虛傳,甚是喜歡。"尉遲晏不卑不亢地回答。
楚裕側眸睨視,開門見山地話鋒偏轉:"聽說煙花秀那晚,你是和長公主一同觀賞的?"
尉遲晏瞥一眼柳奉,果然還是被扯破了窗紙,靜默片刻才道:"是。"
聞言,他下棋的手停住,神情不善地緊盯著,言語越發犀利:"你與長公主,是萍水相逢,還是早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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