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一臉擔心,蒙克識相地拉住她,"跟我去拿些擦傷的藥膏。"
兩人先行進入氈包內,尉遲晏將其放在床上,去倒了杯水給她慢慢喝下。
楚嫆潤好嗓子緩和會,體力漸漸恢複。
青黛拿到消炎的藥酒,旋即替她上藥,再包紮,剩下的歇息時間,礙於表麵身份隻能離開。
尉遲晏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臂,思量了許久。
旋即問:"你想在賽後提什麼條件,我會贏下比賽的。"
她靠著床頭,自持想法:"不必,我自己上。"
尉遲晏被她固執給氣到,坐不住的站起身,"方才我就是有所收斂,沒下死手。"
"真正的賽場上生死不論,有可能根本不衝獵物,直接衝人而去的。"
"而且是多人圍獵,暗中合作下黑手是常有的事。"
"你的騎射是厲害,可比不過險惡的人心!"
楚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生氣,神情淡漠地看著,篤定了想要知道的結果
尉遲晏壓了壓火,走近兩步,苦口婆心地說著:"昨夜呼爾達楞一死,你以為他們不會記恨?"
"等的就是在明日賽場上報複,讓你去無疑是送死。"
她靜默不言,眼裡依舊能瞧見倔強的決心。
尉遲晏深吸了一口氣,坐到床邊,"你到底想要什麼?"
楚嫆眼眸掃視一圈氈包,怕隔牆有耳,拉起他的手,指尖在掌心寫著。
他緊盯著她一字一字寫完,手心皆是輕輕癢癢的觸感。
直至最後一個字,楚嫆抬眸看他,狐眸似笑非笑,裡頭寫滿了精明的算計。
沒錯,算計他。
昨夜她想了很久,此地確實人生地不熟,相較於其他人,尉遲晏倒算得上靠譜,無論如何,還是要利用一切可有價值的。
賭他真有動情,會心疼、堅決不讓自己上場,就算賭輸,她也有第二則計劃。
尉遲晏這才恍然大悟,抿著薄唇,氣她的狠心算計,更恨的是自己竟真拿她沒辦法。
楚嫆輕揚眉,語含威脅:"要麼告訴我,要麼明日我上場。"
他看她這狡猾奸詐的得意模樣,一時之間給氣笑了,"行,我都告訴你。"
話鋒一轉,補充道:"但是,今夜乃至日後,我都要睡床上。"
楚嫆臉色一沉,審視著他,糾結良久才肯鬆口,咬牙切齒地說著:"好,但絕不能對我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