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嫆暗自鬆了口氣,豈料不到須臾,車簾又掀開一條縫,她呼吸的氣堵在喉倏然一噎。
"……怎麼?還有事?"她及時發現,聲音都有些抖。
青黛有疑惑,卻又說不出口,最後隻能笑著輕搖頭。
不多時羊群走完,馬車行駛。
僵著身保持了許久,確定不會再掀簾後她才長舒一口氣。
冷眼看向對麵的"罪魁禍首"。
尉遲晏嘴角一彎,緩緩掀起眼簾,挺直腰杆坐好,衣領隨之露出兩道紅色抓痕,他伸手摸上,笑容迷人又囂張,故意壓著嗓子說話:"這可是你抓的。"
"你來我往,扯平了。"
楚嫆踹了他一腳,低聲斥罵:"衣冠禽獸。"
他得寸進尺,用羊皮長靴夾住她剛剛踢的那隻腳,行為浪蕩不羈,言語挑逗道:"殿下,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楚嫆無比厭惡地抬起腿,"說正經事,下次不準再對本宮動手腳。"
"否則……"
尉遲晏饒有興趣地輕挑眉,"咬回來?"
"好啊,那今晚怎樣?"
她看他這囂張的嘴臉,實在難咽下這口氣,憤憤不平道:"對外聲稱你苛待我,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一切都是假的!"
尉遲晏又忍不住笑了,漆黑的眼眸變得炙熱,直勾勾盯著她的唇瓣,毫不掩飾對她的貪念:"殿下,你知曉你現在這副樣子有多麼可人嗎?"
"跟惱羞成怒的貓兒一樣,撩得人直抓心撓肝。"
楚嫆被他的無恥輕浮徹底折服,仿佛說任何話都在助長他的氣焰。
真真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閉眼順了順怒意,隨後手抓幾下秀發,沒有銅鏡與梳子,隻能直接抓順開始結辮。
尉遲晏目不轉睛地注視,瑩白細嫩的手穿梭在烏黑柔亮的青絲間,動作不算熟練,她額前沒有理好,幾縷碎發垂下,平添一份淩亂的美。
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無言的柔媚,哪怕靜靜地不說話,無論怎麼看都能美得勾人心魂,絲毫不覺膩。
迷情毒藥算什麼,她才是蠱本身。
楚嫆不是瞎子,對方眼珠子都要盯冒火了,深知回懟過去他反而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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