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並非不再插手狼師,有蒙克代替掌管,還是能放心的。"
她站直身子,尉遲晏也擠夠了,提著桶,兩人往氈帳的方向走。
回去的路上,楚嫆還是有一事不解,"為何我來這麼久,都沒瞧見可汗的兒女?"
"你不是說他妻妾成群嗎?"
尉遲晏歪頭瞧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你這麼問,我也好奇。"
楚嫆從他的笑容中品出不對勁,快步跟在他身側,"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快同我說說。"
他抿唇而不語,她憤憤冷哼:"待會我去問胡布沁。"
尉遲晏無奈地笑了笑,站住腳,低頭湊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楚嫆駭然,這簡直是萬萬沒想到的答案,微側頭迎上了他迷人的彎彎笑眼,目光太過炙熱,不自覺地臊紅了臉。
"這……不會吧?"
"可敦與我閒聊過,她之前有兩個孩子的,後麵無一例外的夭折。"
尉遲晏輕點頭,"對。"
"他們二人是年少時便結的親。"
"自可汗當任後便喜收攬各地貌美女子,日日縱歡,沒多久就落下隱疾而不舉。"
"哪怕用什麼藥都……"
她沒想到他會如此口無遮攔,直白地說出口,嚇得立即伸手堵住他的嘴,環顧四周。
尉遲晏瞧她羞臊的模樣,越看越歡心。
楚嫆沒看到附近有人,反倒是瞥見不遠處的河邊,有幾個婦人的目光,笑盈盈地望向這處,嘴裡不知在說道什麼。
她快速收手,他卻趁機靠近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而此舉正好被洗衣的幾人看個正著,胡布沁笑得最開心,滿意地感慨:
"郎才女貌,可真登對。"
青黛攥緊棒槌,咬牙切齒地重重砸在濕衣服上,冰涼的水漬四濺。
胡布沁挨得近,不免受到波及,看到對方陰惻惻的眼神,默默收斂笑意,來回打量一眼,後知後覺地確定她生氣的原因——
她家小姐被"豬"拱了。
楚嫆的臉本就泛嫣紅,被他猝不及防的這麼一下,頓時呆住,由臉紅到脖子。
裹挾著涼意的秋風拂麵,吹動那卷曲的發絲,肆意飛舞,宛如內心的雀躍,歡喜躍然臉上。
他今日戴了瑪瑙玉串製的單耳墜,玉係紅羽,隨風而搖曳擺動,和煦暖陽之下,琥珀色澤閃耀,低頭靠得近而愈發醒目,與她的紅發帶堪稱絕配。
天地瞬息仿佛靜止。
楚嫆眸光微動,注視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熱烈如火,暖陽都無法比擬,毫不掩飾赤誠直白的心意,那雙笑眼純粹透徹,不再是一味的侵略、占有。
視線又稍偏移,那被風吹得飛揚雀躍的發絲,有幾縷卷曲交相纏繞,翩翩起舞。
青絲亂,一聲悸動,如鼓震心魂。
她驀然回神,偏過頭抬腳就走,行色匆匆。
尉遲晏大步追上,笑著喊道:
"娘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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