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駭然微微睜眼,恰似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酒意頓時清醒了些許。
尉遲晏隱忍著怒意,扯出一抹淺笑,"殿下,看著我的眼睛。"
"告訴我,你剛剛……在喊誰?"
楚嫆閉眼緩了緩,再睜開時,他的臉更加清楚了,赫然地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警覺道:"尉遲晏,你要乾什麼?"
內心僅存的期望被她親口否決,他聞言冷笑,氣得咬牙切齒地擠出話來:"原來你果真是在喊彆人。"
她又垂眸一瞧兩人的姿勢,自己坐在他腿上,她茫然不解,頭還昏昏沉沉的,"你在說什麼?"
"讓我起開,酒喝太多了,想睡……"
脖子猛遭掐住,話音被強行止住。
楚嫆一驚,雙手掰扯他的手臂,瞬間覺著一股窒息感,"乾…乾什麼?!"
尉遲晏又氣又恨,掐住她順勢反壓在床上,一時之間所有事情都想通了,但仍想從她口中聽到,於是沉聲質問:"當麵首時,你說給我起個小名。"
"也喚‘阿宴’,那時你陰晴不定,說完的隔天就對我厭惡不已,甚至是嚴聲驅趕。"
"起初我隻當你性情多變,亦或是對我有懷疑顧忌才趕走。"
"再後來,我得知你有個死去的心上人——柳承宴。"
楚嫆被壓製得動彈不了,脖子被他掐著,臉色慢慢漲紅,但聽到最後一句時,秀眉立刻緊擰,酒意清醒大半。
他將她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妒火自心間不斷橫生,話音越發沉:"你口中的阿宴,喊的就是他吧?"
"以厭惡煩膩之名驅逐,是因為我與他的小名同音不同字,反應過來時既悔又恨,所以才惡語相向!"
尉遲晏愈加發狠,收緊力道,言語間都多了偏執與瘋魔:"為什麼?"
"他都死了這麼久,你竟還念念不忘!"
"我究竟哪點不如他?你想要什麼都順著,一次次幫你。"
"哪怕知道你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的算計,也甘之如飴地接受了。"
"可你呢!為何在我萌生希望之時,又多嘴打破這一切!"
熟悉的窒息、瀕臨滅頂的感覺,遏製得她喘不上氣,但他的這些話都能聽清,張嘴嗓音細碎不成話:"你…你鬆…青…青黛……"
眼眸充紅,淚水被逼出眼眶,緩緩滑落,她的眼前再次漸漸模糊。
楚嫆呼吸不上,即將被掐暈,尉遲晏猝然回過神,又快速鬆手,跪床而起身,將她緊緊禁錮在懷。
"對、對不起!"瘋魔狠厲的臉儼然一變,轉為害怕與驚慌,"殿下,我沒想讓你死……"
她大口大口喘氣,脖子都掐紅了,一呼一吸間疼得厲害,被迫靠在他胸膛,體型與力氣的壓製,依舊無法動彈。
尉遲晏頹喪地弓著身子,垂頭抵在她肩上,心中妒火不滅,久久盤踞燃燒著,對她又愛又恨,害怕懷中人因此離去,繼而卑微懇求:"你彆厭惡我。"
"隻要你不再驅趕抵觸,我什麼都依你。"
剛剛還是一副閻羅樣,轉眼間就放低姿態,低入塵埃,短短不足一刻,轉變得太快,她都沒緩過來。
楚嫆攥緊他的衣襟,有氣無力地斥罵:"你…你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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