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抬起另一隻腳,出其不備使出全力一踹!
動作太大,誰都不放過誰,就這樣連同被子也一起落下。
因是簡易臨時搭建的氈帳,地麵僅鋪著薄薄的毯衣,掉地時他在下,她正麵趴在他身上。
尉遲晏沒忍住笑出了聲,胸膛起起伏伏的,稍震動著她的臉。
楚嫆攥緊拳頭狠狠一捶,不偏不倚地打在他未痊愈的傷口處。
笑音戛然而止,轉為兩聲咳嗽。
她撐坐起,單手捋起秀發,另一隻手掐著他的下顎,狐眸睨視著,冷聲警告:"不管你有多大能耐,若是惹急了本宮,那我們就同歸於儘。"
"誰都彆想好過。"
尉遲晏平緩好,勾唇笑著看她,突然問道:"殿下,你想不想回去?"
楚嫆捏著他的指尖一立,直陷皮肉,眼裡沒有半分動搖,"你覺得本宮還會信你嗎?"
"這次是真的。"他被掐得仰起麵,笑意不減地反問:"甲骨送出去了吧?"
"這就是我的讓步。"
她冷眼相視,不為所動。
尉遲晏繼而分析著:"皇帝一收到東西就能確定你還活著,屆時勢必舉兵進攻。"
"消息傳達,最快要三月有餘,在此期間捷布爾與漠南開戰,我儘量使絆子拖延住。"
"他們即將降服漠南時,雲國恰好出兵,這樣時間線相互碰撞上,趁此時機我在背後捅刀,相當於腹背受敵,開疆南下的計劃便會不攻自破。"
"屆時,你我聯手,實力相當。"
"你不願雲國受戰亂,而我亦是如此,先要除掉可恨之人,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謀而同。"
楚嫆微微凝眸,依舊不敢輕易相信他的話。
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看似有利,實則暗藏玄機,必定醞釀著自己沒發覺的陷阱。
尉遲晏拉起地麵的被子,為她披好,雙手一壓背,楚嫆瞬間再次趴在他身上。
"殿下,我知你不肯再信,可這是最快結束一切的辦法。"
"這是生養我的家園,百姓們以畜牧為生,戰亂一發生,牧牛羊無法遷移,隻會葬身於鐵蹄之下。"
"草原上的冬季漫長又嚴寒,賴以生存的口糧一沒,萬民流離失所,唯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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