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蠟燭一夜未熄滅。
處理完自己的事,又聽著侍衛講述昨夜全部事情的稟報,他麵色風輕雲淡,拿起桌上的冊子開始翻閱,上麵記錄的是呼爾部與熊師的人員傷亡名單。
兩人之名在首頁,很是醒目。
尉遲晏隨便翻幾頁就合上,"呼爾部支隊的其餘人都被俘虜了?"
"是的。"那人道。
他甩手一丟,站起身,"飛鳥傳信,將消息傳回捷布爾。"
言罷,走出帳外。
蒙克大半走來,"特勤,現在就僅剩下狼師與一小部分熊師的將士,共計一萬九百五十人。"
"想攻守是不可能了,漠南一撲即可殲滅。"
"我們也不能再多待,得儘快回去。"
尉遲晏揉了揉眉心,"且再等兩天。"
蒙克不解:"……等?還等什麼?"
兩人朝著他休息的氈帳處走,周邊皆是狼師的人,於是說話間放開了不少。
"呼爾格多的頭顱不知所蹤,極大可能是被送回,我們應該儘早回去,說不定還能……"
"挽回?還是洗清嫌疑?"尉遲晏邊說邊大步進帳,直奔桌前,想喝口熱的但發現水已涼,隨之先行坐下。
呼喚一聲,片刻後兩名侍女從外頭走來,端著沏好的茶水。因路遠不便,他還因她的緣故,出發前備了許多茶葉。
倒滿茶杯,蒙克也坐到一旁,"可是若不儘快回去,她們的算計就會成功,會直接性擾亂我們的計劃。"
尉遲晏吹了吹熱氣,微抿一口,眸光凝滯,盯著手中的清茶。
預料到什麼,立即出聲喊住:"等等。"
那兩名侍女即將走到門口,聞聲腳步一頓。
蒙克也側頭看去。
他又喝一口,確定了心中猜想,語氣稍冷道:"我何其有幸,還能喝到你親手泡的茶。"
對麵的兩人,其中有個緩緩地轉身,頭微抬起迎上他淩厲的目光。
哪怕麵容已變,但那雙明豔的狐眸卻依舊難遮掩,微挑的眉眼似笑非笑,眸光流轉間似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蒙克也似乎看出來了,起身走近,又擦肩而過,自覺地出去。
她抬手掀去人皮麵具,露出真容,旁邊的青黛沒動手,反而默默退至邊上。
尉遲晏看著她這張臉,心中的思念和怨念與日俱增,迫使著起身來到她跟前。
"回來是跟我耀武揚威的?"
楚嫆手從衣袖中伸出,掌心握著一塊玉石,"物歸原主。"
他心頭一刺,冷聲嗤笑:"來與我劃清界限?"
"本宮從不欠人情,也不喜歡與你再有任何瓜葛。"
聽此,尉遲晏的怨氣更盛,咬牙扯著笑意,"你果然是不會安分。"
"也果然是來與我訣彆的。"
楚嫆與他始終保持著距離,而他則抬腳邁近了一步,心裡愛恨交織著,定定地看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企圖從她眼中看出一絲絲動容。
顯然半分都沒有。
尉遲晏不願接受現實,靜默半晌後,又問:"你就這般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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