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白罄哥哥說的都是騙我的?
“你就當我是個不嫌麻煩的人吧……”
那日陽光像今天一樣璀璨,那句話依舊在藿藿腦中盤懸著,但景元的下一句話就打消了藿藿的擔憂:
“畢竟他太懶了,活得越久越累,倒也正常,好在這家夥對感情的事情一向很遲鈍,身體狀況還算不錯。”
景元的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中的困倦難以掩飾,藿藿身後的尾巴晃來晃去,女孩觀察了一會將軍的神色:
“將軍也很累了嗎?”
“嗯?”
景元眉頭微微一挑。
是啊,我累了嗎?
或許吧。
浮名浮利,虛苦勞神,歎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除了白珩,所有人都還在,隻是每個人都換了一個身份。
明明物是人也是,為什麼每個人都去而不返了呢?
為什麼每個人,都和那段曾經最快樂的時光,做了告彆呢?
“吾等雲騎,如雲翳障空,衛蔽仙舟!”
這句話,或許隻有他還在堅持了。
七百年如一日的堅持。
有風從二人身前吹過,景元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藿藿的身上,他笑了笑:
“倒是還不累,也還能撐上幾百年。”
主房倒是很大,藿藿住的側房就有些小了,不過對一個孩子來說也夠用,白罄想了半天,最終決定照抄藿藿家的布局,將書桌移到了窗前,床就靠在牆角。
很標準的房間模板,青年將手上的灰塵拍了拍,由衷覺得自己從十王司退休之後還能去當個設計師,他想招呼著藿藿來房間裡看看,卻見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在門口看著他了。
“景元呢?”
白罄問道。
“將軍說他先走了,還說有困難去神策府找他。”
藿藿輕聲道。
“好。”
白罄點頭,重新看向了窗外,刺眼的陽光此刻已經往外麵退了幾分,那張石桌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離開了,他每次來和走都是小心翼翼又不著痕跡,仿佛稍一不注意就會惹惱曾經的故人一般。
白罄知道他又要回神策府征戰在文山會海之中了。
“當將軍可真不容易,要是他垮了,這羅浮怕是也難找出第二個景元吧。”
那把叫石火夢身的陣刀也落灰了,恰如將軍眉眼間隱約的花白,晚春時節,牆上爬山虎的翠綠闖進女孩的瞳孔,她趴在書桌前,盯著窗外發呆。
牆頭的團雀居無定所,似乎也在迷茫該往哪飛。
“今後……該怎麼辦呢?”
藿藿終於發現自己或許再也回不去曾經的生活了。
而和她隔著一道牆的白罄同樣也在為這個問題苦惱:
“奇怪……為什麼書櫃裡沒有講帶孩子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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