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瘋子,你就死心吧,這家夥跟倔驢一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藿藿吸了吸鼻子,捂住了耳朵,根本就不聽尾巴說話,白罄看這樣子就知道尾巴在這一天一定已經不止一次勸她回院子裡了。
難怪最近老是有鬼火的傳聞。
白罄見她這樣也懶得再勸她,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在藿藿詫異的目光中,他翻出剛買來,還熱騰騰的飯菜:
“我陪你等,作為交換,把飯吃了,如何?”
藿藿猶豫了一會,還是接過了白罄遞來的米飯。
“好吧。”
仙舟人明明有數不儘的時間,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那麼忙碌,像是水車,總是無休無止地被時代的浪潮推搡著,在河麵滾動著,停也停不下來。
一架水車突然停下來,不是累了,而是壞了。
魔陰身便像是破損的水車,水再也推不動它了,隻能讓十王司這樣的工人將它們換下來,拆成木頭,作為羅浮朝前行駛的燃料,周而複始。
狐人活不到犯魔陰身的時候,也能勉強活個三百多年,為何不願意抽出短短幾個小時陪陪親生女兒呢?
正當白罄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腦袋靠在了他的手臂上,狐狸耳朵微垂著,白罄看不到藿藿的表情,因為她一直都在盯著巷口的方向。
隻要藿藿的父母肯來,在這裡是能第一時間看到他們的。
一大一小兩人蹲在路邊吃飯這一幕還是不多見的,有不少路人經過的時候還朝著看了兩眼,隻不過白罄都沒當回事。
藿藿半個身子躲在白罄身後,等白罄吃完了扭過頭,女孩睜著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白罄伸出手將她嘴角的飯粒擦了擦,青年的指尖在觸碰到女孩的臉頰時,藿藿像是觸電了一般,身子下意識一抖。
隨之而來的就是嘩嘩落下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流一般傾瀉而出,白罄一向古井無波的眼中莫名多了幾分慌張,語速也不由得快了幾分:
“怎麼哭了?”
藿藿不想說話,隻是靠著白罄的身子抽泣,青年隻好老老實實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
她流著淚,像是要把這兩天的鬱悶和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一般,隻是她剛到白罄家裡沒幾天就哭了兩次,反而讓白罄有些愧疚。
“還是想去寒鴉和雪衣那裡嗎?”
他輕聲問道。
如果女孩說一個“是”字,那白罄就二話不說,帶著她就去綏園。
“不……不去!”
她泣不成聲,梨花帶雨的樣子讓尾巴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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