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負責忘川酒釀製和任務文書發放的冥差,大人,這是您本月的任務。”
夜魄跟著白罄到了堰息館後,就將懷中抱著的一遝文書放在白罄辦公的桌子上,隨著“砰”一聲,白罄親眼看見桌子上揚起一陣塵埃。
白罄:“……”
“這麼多嗎?”
他坐下來,開始將一張張文書都取出來,認真地查看起上麵的信息。
“追查藥王秘傳……緝拿貪取不死的化外民……魔陰身傷人事件……”
他越看,眉頭就愈發緊蹙起來,羅浮看起來這麼和平,沒想到十王司的工作居然這麼多。
應該是很多時候在事情還沒變得嚴重時,十王司的判官就出手將其解決掉了,所以白罄才會覺得羅浮安全。
職位越高,所看到的事物就和那些普通人越不一樣,他現在越發搞不懂景元了,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做到當了七百年的將軍還這麼樂觀。
或許跟白珩相處久了之後,看待事情的方式也會變得有些不一樣吧。
“大人,您需要忘川酒嗎?”
夜魄歪了歪頭,問道。
白罄擺手連說不用,他腦內關於記憶的事情本就比較混亂,不是喝幾杯忘川酒就能了事的。
“藥王秘傳……這組織現在還在啊?”
他不禁有些疑惑。
在白罄的記憶中,第一次豐饒民戰爭,仙舟所對抗的就是造翼者。
在戰後,曜青的前司舵辭去了官職離開仙舟,等到她再回來的時候,居然就成了豐饒的信徒,在羅浮建立的了藥王秘傳,成為了這個組織的第一個“魁首”。
“貪取不死,觸犯仙舟十惡逆,該組織理應送去虛陵仙舟,由元帥和眾多將軍聯合仲裁……隻是敵人狡猾,這麼多年他們在仙舟開枝散葉,宣揚壽瘟禍祖的長生理念,是十王司最大的敵人……”
夜魄生怕白罄不知道,侃侃而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罄覺得這些冥差的理論知識都相當豐富,像自己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在十王司反而是少數。
畢竟這裡的人大多數都上了幾百年班了,新鮮血液在如今的仙舟怕是很難找。
“就這個吧,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他將追查藥王秘傳的任務卷了卷,塞進了衣襟裡,夜魄點了點頭:
“白罄大人,需要聯係金人協助嗎?”
“不需要。”
白罄提起刀,將身後的尾巴和頭上的龍角都收起來,變回了一開始那人畜無害的模樣:
“你帶路,我們現在就走。”
“好耶!”
夜魄笑嘻嘻得高舉右手,粉紅色的瞳孔裡帶著興奮,這和她平日乖巧的樣子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白罄也不在意,小冥差的油綠小燈閃爍著,她將銅錢劍背負在身後,胸前也掛上了有兩隻手掌大小的羅盤:
“走吧走吧!”
兩人像是索命的冤魂一般,走出了港口之後就化作了靈體,飄下了山,晃悠到了長樂天,現在時候尚早,根據任務的情報,那藥王秘傳的妖人經常在這一帶活動。
“大人,上次任務是含明和您一起的嗎?”
夜魄突然問道。
“是,怎麼了?”
白罄挑了挑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