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藿,你可看出什麼了?”
幽暗的因果殿內,寒鴉正將藥王秘傳所在洞天的周圍場景一一在空中複現,數據流構築的建築物憑空在周圍拔地而起,藿藿認認真真地繞著這片擬造微縮洞天看了一番。
“嗯……寒鴉大人……這裡是一片很老的聚居地了……距離羅浮的經濟圈都很遠,雖然風險還是很大,但這種風險值得一試。”
藿藿斷斷續續地說道,因為不自信,女孩說話的聲音極小,所幸寒鴉不是一般人,自然聽得清,她隻是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問字部做的多是些文書工作,但並不是完全主內,這些分析工作也是交由我們完成,若是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判官,早點與那人並肩而立,你要再自信一些。”
寒鴉口中的“那人”所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藿藿低下了頭,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臉上已經有些發燙了。
怎麼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歡白罄啊?
寒鴉也沒發現這句話可能會導致一隻小狐狸大腦死機,她接著指了指這片微縮洞天:
“那依你之見,如若你是藥王秘傳的駐守蒔者,會選擇在洞天的哪一處作為據點?”
“我我我……”
藿藿的大腦有些發懵,她支支吾吾道:
“我……我不會選擇任何一個地方作為我的據點。”
這句話讓寒鴉微微一愣,開始重新審視起這片洞天。
“為何?”
話語中冷淡的意味像是一盆冷水,將藿藿給衝了個透心涼,她的嬌軀微微一顫,接著小手在小腹前畫著圈圈:
“那個……寒鴉大人當我是亂說的就好……”
“不,藿藿,我覺得你的說法或許不無道理。”
寒鴉卻搖了搖頭,藿藿見她認真的樣子,大腦不由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是啊,為什麼一定要拘泥於洞天的某處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萬一這整片洞天都是藥王秘傳的窩點呢?
“先前……寒鴉大人說過,七十餘年,這夥藥王秘傳隱藏的很深,唯有這次露出了破綻。”
藿藿分析道:
“那或許,整片洞天都是他們活動的範圍,每當有任務或者是消息需要流通發布的時候,便會用特殊的方式將洞天內的成員聚集起來,同時展開他們提前設置好的屏蔽裝置……”
“而且會議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這樣即使被人感覺到異樣,也會以……以‘老洞天信號不好’等等理由搪塞過去,這樣一來自然不會有人起疑。”
寒鴉微微頷首,將這條信息記錄下來:
“不錯,這種說法很有可能是正確的。”
同時她還有些欣慰。
十王司需要新鮮血液的原因就在這裡,忘川酒喝多了後,不僅情感和記憶會逐漸喪失,就連身為人最重要的器官“大腦”也會變得遲鈍。
跳出固有思維,對寒鴉來說的確是稍微換換思路就能想出的原因,不過她愣是鑽了牛角尖鑽了這麼多年。
“那,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寒鴉又將洞天展開:
“這七十年,我們從未發現過這類老舊洞天出過一起魔陰身惡性事件,而且每次事件發生時,我們徹查之前全羅浮的機巧鳥,這間老舊洞天卻從未有過任何與罪犯有關的影像文件……”
“這個很簡單,老子都知道……”
藿藿還沒開口,尾巴倒是先從她的身後跳了出來,尾巴大爺清了清嗓子,老成地說道:
“他們控製了機巧鳥唄,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修改個錄像還不容易?說不定龍瘋子進去的影像都被他們刪掉了。”
寒鴉和藿藿對視一眼,身旁的冥差立馬開始調動雪衣的機巧鳥,果然,傳來的影像和往常一樣,都是在洞天的大門口,周圍一片祥和,來往的路人和往常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