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看,女兒在對你笑呢。”
雪齋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到了枕邊的妻子,對方的肌膚雪白得不像是凡間女子,雪白的狐狸耳朵雖然軟趴趴的,但卻莫名為她添了一份可愛。
狐人低下了頭,肉嘟嘟的孩子正抱著自己還未完全發育的小尾巴,盯著他笑著,露出剛長滿的小乳牙:
“爸爸……”
爸爸……
雪齋摸了摸女兒軟乎乎的小臉,感受著窗外的暖陽像是流水般傾斜而下,灑在女兒和妻子的臉上,讓他有些看不真切,隻能見到模糊的影子在二人的臉上:
“好啦,還不快去上班?這都幾點了。”
妻子嬌嗔道,推了他一把,雪齋這才爬起床,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
“醒酒湯在桌上,喝了再去吧,昨晚喝那麼多,下次不許了啊。”
她的聲音空靈得有些不真實。
“這不是為了工作嘛……”
雪齋笑著撓了撓頭,喝下了那碗醒酒湯,漆黑的碗底從他的視線離開後,眼前的色調變得灰暗而又模糊,麵前是狐人少女尖尖的耳朵,對方似乎是太過困乏,在雪白的病床前趴著睡著了,感受到雪齋動了一下,她才悠悠複醒:
“大叔!”
她笑著抱了抱他,雪齋胡子拉碴的臉上有著幾分憔悴和疑惑:
“這是哪?”
“大叔,你忘啦?你開星槎把那些怪物撞飛了,帶著我們逃了出來,自己卻撞到了腦袋,已經昏迷了三天啦。”
霜悅笑嘻嘻地說道。
“這樣啊……白大人沒有抓我?其他判官也沒有?”
雪齋有些難以置信。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往後,你要摒棄過往的身份,負責整理因果殿的玉兆,永世不得離開半步。”
白罄抱著雙臂,在病房的門口淡淡地說道。
說完這番話後,他就離開了,而一旁唯唯諾諾的小狐狸突然發現師父走人了,被嚇得一抖,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師父……就這樣結束了嗎?”
他們的聲音逐漸消失,而雪齋將視線拉回到了麵前,霜悅正關切地看著他:
“大叔你沒事吧?怎麼剛剛開始就怪怪的?”
“我騙了你……你不恨我嗎?”
雪齋愣愣地問道。
“一開始還是挺討厭的,但是大叔你後來不是幫我們跑出去了嘛?”
霜悅笑了笑:
“而且,大叔你的星槎就算被我撞了,也沒一直催著我賠,反而還給我介紹工作,大叔也不是很壞的人哦,隻是一時做錯事情了而已。”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