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強而有力的呼喊,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操著一口戲腔就從燈晝龍魚的殘骸後跳了出來,他邁著大腳步衝來,藿藿臉色煞白,連忙捂著腦袋蹲下,卻不曾想男人隻是蹲在了龍魚的身前:
“燈晝龍魚,你快站起來呀!老夫像對待親生骨肉一樣教你養你,你怎麼能在這裡倒下呀!”
喚了幾聲後,這被尾巴大爺扇壞的燈晝龍魚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男人這才站起身來,氣得胡子都豎了起來:
“啊呀呀呀呀呀!你們是何人!有話好說,為何要將這陪伴老夫的小物給錘~爛~呐!”
藿藿瞪了尾巴大爺一眼,似乎是在責怪它出手沒輕沒重,然而歲陽僅僅隻是哼了一聲:
“你以為老子想出手?要不是你這小慫包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老子巴不得你和這些東西鬥個兩敗俱傷,然後一口吞了你!”
麵對尾巴大爺的恐嚇,藿藿卻小聲道:
“能離開封印再說吧……要、要不是你,我哪有那麼多事啊……”
“靠,關老子屁事,分明是龍瘋子的錯!”
他們的鬥嘴還沒持續兩分鐘,青雀便揮了揮手:
“公輸師傅!”
公輸師傅說話像是在唱歌,不過在聽到青雀的聲音後他的嘴臉又立馬變了:
“啊?哈哈哈哈哈!這不是青雀嗎?”
他走上前去,隨意一腳將剛剛的龍魚踢到一邊:
“罷了罷了,這些小玩意,壞了就壞了吧,那這位是何~人~?”
他看向了藿藿,看到她畏懼的樣子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暗道自己有這麼嚇人嗎?
青雀連忙拍了拍藿藿的背後,讓駝背的她勉強支棱起來了一點,這才開口道:
“這是藿藿,十王司的冥差,這個呢……額,您可以叫它尾巴,也是十王司的……冥差?”
青雀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道,尾巴大爺立馬反駁:
“呸呸呸,彆講晦氣話,老子什麼時候跟十王司扯上關係了,老子是被非法囚禁,非法囚禁!”
雖然尾巴大爺在氣急敗壞地反駁,不過公輸師傅明顯沒在意他在說什麼,隻是繞著浮在空中的尾巴大爺兜了一圈,這才道:
“哈哈!好一個活潑的歲陽啊,若是丟到爐子裡去又是一團精純的能源!”
尾巴大爺:“?”
不過公輸師傅顯然也隻是開個玩笑,他活了也挺長的,一眼就看出青雀帶個冥差小姑娘來工造司肯定是有事相托,便指了指鎔金坊內:
“隨老夫來吧,這外麵啊不好說話。”
藿藿懵懵懂懂地點頭,就被青雀拉著走了,等到公輸師傅將門趕上,又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這才坐下:
“說罷,小娃娃特地跑來這工造司尋老夫,所為何~事?莫非是老夫‘鎔金爍鐵第一巧手’公輸梁的名號響亮到讓十王司特地前來了?”
青雀的嘴角抽了抽,她就是想著工造司有熟人,所以才帶藿藿來這裡的,不過眼下既然求人辦事,她也耐下吐槽的性子,看向了藿藿,朝她努努嘴。
小狐狸咽了口唾沫,翻出了腰間袋子裡的玉佩碎片,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