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這,就打了個寒顫,畢竟軍中常常有些雲騎會說著拜師學藝年間的趣事,其中不少有同門之間的切磋。
若是白罄讓他的徒弟來和自己切磋,會贏嗎?
想到這裡,他握緊了手裡的劍。
“雨停了再接著練,休息吧。”
白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背著雙手站在屋簷下,彥卿愣愣地看著判官的背影,點點頭:
“哦好,師叔要吃點什麼嗎?我去拿。”
“不必。”
白罄搖頭:
“我徒弟會給我送的。”
她現在應該是在引渡魔陰身吧?也不知道會不會受人刁難。
“誒?那、那等她來了,彥卿是該稱呼她為師兄還是師姐?”
彥卿眨了眨眼睛。
“師姐。”
白罄麵色不改:
“她和你不同,不擅禦劍戰事,在符籙上卻有所精通,我勸你還是放下切磋的心思。”
啊?
男孩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呆滯了一下:
“是師姐就算了……怎麼學的不是師叔的刀法而是符籙之道?”
“很稀奇?”
白罄眉頭一挑:
“我不想她與人爭鬥,她若是擦著碰著我會很為難的。”
這話說得,讓彥卿一頭的黑線:
“師叔,為何我磕著碰著,師父都像是一點兒也不心疼一樣。”
白罄卻伸出手,感受這冰涼的雨點在手心躍動著:
“劍客此身便是劍,既是劍,又怎會懼怕磕碰?”
彥卿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而白罄卻是將手裡的水甩到了他的臉上,嚇得他一激靈,身子都抖了抖。
“清醒一點,你的路還長著。”
白罄右手伸出,豎起一根食指:
“看你這麼閒,再來練練,如何?”
男孩咽了口唾沫,想起了前兩天切磋的慘狀。
眼前的男人就隻是伸出了一根指頭,他就動彈不得,屈指一彈便能將他手裡的長劍震飛,這種壓迫感,彥卿在師父身上都沒體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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