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雖不生我,卻也是養我的地方,這艘仙舟認識我。”
尾巴大爺還想說些什麼,裡麵卻突然傳出少女的喊聲:
“師、師父~”
“怎麼了?”
白罄站起身來,湊到了浴室門前。
“我……那個,我不小心把浴巾掉水裡了……”
她好像有些窘迫,覺得這事很難為情,白罄見狀便隨口道:
“我幫你拿,在哪?”
“櫃子裡……左數第二個抽屜。”
藿藿輕聲道,聽著浴室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她鬆了口氣,將打濕了的浴巾放在了洗手台上,她又有些懊惱。
怎麼自己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咚咚。”
玻璃門被敲響,白罄已經在門外等著了,藿藿小心翼翼地將門開了一條小縫,伸出還掛著水珠的潔白藕臂,抓住了白罄手上的備用浴巾。
接著白罄就看到這隻小手飛速地抓著浴巾縮了回去,門“啪嗒”一聲關上。
“傻瓜,把濕了的浴巾給我。”
他在門外輕聲道。
“哦……”
聽到師父說自己傻瓜,藿藿不由撅了撅小嘴,她將自己身上的水珠擦乾淨後,用新的浴巾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隨後才抱起濕了的浴巾,打開了浴室的門。
白罄的長衫領口處若隱若現的鎖骨讓藿藿不由愣了一下,隨後她慌裡慌張地低下頭,直接將濕噠噠的浴巾塞進了白罄的懷中:
“喏……”
見到她這奇奇怪怪的模樣,白罄的大腦還有些發懵,藿藿小步跑到了房門裡,將門一關,換衣服去了。
尾巴大爺從剛剛開始就很識時務地鑽進了自己的小窩裡,看都不看這兩人一眼,電燈泡就要有電燈泡的覺悟,關鍵時刻絕不出麵。
青年走出了院子,六月份的天,已經漸漸步入初夏了,一些他喊不出名字的小飛蟲也逐漸增多了起來,白罄有些想念自己院子裡那鬱鬱蔥蔥的爬山虎了。
白珩曾覺得那些爬山虎很好看,本來牆是死白死白的,有了綠色點綴反而變得有活力多了。
可現在隨著歲月在指尖流逝,慘白的牆壁也被時間潑上了如故人照片般的昏黃,像極了日薄西山時,天外綻放的晚霞,赤橙一片是紅日最後的輝煌。
景元為他們安排的院子的確很新,生活的確方便了不少。
但白罄總覺得少了些味道。
他將藿藿的浴巾掛在了門口的晾衣繩上,一回頭發現小姑娘就站在那裡,她的臉好像在燒,依靠在門邊,散落的頭發濕噠噠的,小心翼翼地看著青年。
“又怎麼了?”
白罄的聲音有些無奈,掛著笑意,藿藿的心思本就敏感,聽到這個“又”字後她心裡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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