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見白罄那並不明顯的笑意,讓少女鬨了個大紅臉:
“師、師父,你怎麼回來了?!”
白罄:“?”
他遲疑了一下,伸出手在藿藿的額頭摸了摸:
“沒發燒,為何在說胡話?”
藿藿這才想起似乎在自己睡著之前白罄就回來了,剛醒時,人腦還沒有完全開機,她嘴角掛著口水,爬起身來盯著白罄發了會呆,才抖了抖耳朵:
“好、好多了。”
“笨……”
白罄坐起身,衣服上有一塊水漬,雖然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細心的藿藿卻是注意到了他身上那團深色的痕跡,剛剛褪下去的溫度又紅了雙頰。
“怎麼了?”
白罄一愣,就見到藿藿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擺,白罄連忙抓住她的手:
“等下,藿藿,過一會我們還要去執勤……”
“不……不不不不是這件事!”
見到白罄想歪了,藿藿的心臟跳動得更快了,她想讓白罄換件衣服,可嘴巴哆哆嗦嗦半天還是沒說出話來。
這、這叫人怎麼說出口啊?
“你要請假?”
白罄一愣,這才放開了手,藿藿見他沒有阻止自己,這才鬆了口氣,但此刻也沒了剛剛去直接脫白罄衣服的衝動。
藿藿也臉紅紅地鬆開了手,將頭蒙在了被子裡,甕聲甕氣道;
“我……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口水……粘在師父身上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藿藿已經在幻想有一艘星槎直接創碎幽囚獄的石壁,幫助自己逃離到其他仙舟去了。
“哦……”
反應慢半拍的白罄還沒反應過來,兩人沉默了一小會,他才問道:
“你要我去換衣服?”
藿藿一個枕頭就飛了過來,落到白罄懷裡:
“知、知道了你還說……”
緩和了一下氣氛後,藿藿便將頭從被子裡伸了出來,畢竟一直在被子裡也悶得慌,隻是她剛探出頭,見到白罄旁若無人地開始脫衣服後,她又捂住了眼睛:
“師父……你怎麼!”
“啊?”
白罄又納悶了,不是她叫自己換衣服的嗎?
“應該、應該去自己房間吧?”
藿藿捂著眼睛,可手指間卻露出了兩個小縫,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看見了白罄赤裸的上身,一道詭異的傷疤從心口貫穿至腰間,讓藿藿心驚膽戰的同時又有些好奇。
都說持明蛻生便等同於玉兆的格式化,可白罄身上的這道傷疤卻被保留了下來,很難想象當時他受的傷到底有多重。
“又不是沒給人看過。”
白罄倒覺得無所謂,起身就打算去自己房間拿新的衣服,可藿藿聽見這話立馬就著了急,抓住了他的手:
“還、還有誰看過!”
白罄:“?”
你不是剛剛還害羞嘛?
疑惑歸疑惑,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藿藿的問題:
“景元。”
聽到是將軍,藿藿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小姑娘鬆了一口氣的可愛模樣讓白罄忍不住伸出手在她毛茸茸的耳朵上擼了一把,結果惹得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