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實習判官之後,藿藿突然就覺得工作難了許多,之前隻不過是中轉獄層兜兩圈,囚犯沒鬨事,那她就隻需要混混時長就好。
而現在,身為拘字部判官的白罄時時有外派任務,而藿藿則是和寒鴉每天都待在管理中樞中,負責監控各項樓層的玉兆數據和牢房情況。
“羅浮愈發安穩,不過為什麼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寒鴉每天都在念叨這句話,藿藿這幾年在她身邊常聽見這句話,可日子還是每天猶如江河一般奔騰地朝前去了,平靜下卻蘊含著洶湧。
“喂,老子還真就問了,都已經當上見習判官好幾年了,你怎麼還不表白?”
一道聲音在藿藿腦中調侃著她,少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數據麵板,突然聽到尾巴大爺這麼說,臉上一紅:
“工、工作時間,說這個不好吧?”
“老子說話他們又聽不見!你裝什麼勤勤懇懇?”
尾巴大爺不屑地“切”了一聲,顯然沒將藿藿這句話當回事,每天白罄不在的這段時間就是尾巴大爺最自由的時候,頗有一種被家長管教許久的孩子,如今突然解放的既視感。
“我……我難道沒表白嗎?親、親的也不少了……”
藿藿回想起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自己還偷偷在白罄嘴上親了一下。
之前不算表白嗎?
“恐怕,差點意思吧……”
尾巴大爺思索了一會:
“老子覺得,這玩意還是要正式點比較……唉算了,老子替你操什麼心,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自己注意點!”
它似乎覺得這件事很讓人頭疼,便擺爛似的嘀咕幾句就鑽進了藿藿的腦海中再沒聲響。
其實尾巴大爺這些年也說過不少類似的話,不過藿藿的老毛病卻還是改不了,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每天都把某隻歲陽氣得夠嗆。
接下來的時間,藿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熬到了下班後,寒鴉突然叫住了她:
“藿藿,最近有什麼打算麼?”
她的聲音一向清冷,雖然悅耳但不乏死氣沉沉的感覺。
“我……我沒什麼打算呀?寒鴉大人要去羅浮上逛逛麼?”
聽到藿藿這麼問,寒鴉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才扭過頭:
“嗯,應該是想的。不過姐姐的事務繁忙,這些天恐怕也騰不出時間來……每逢過年,羅浮上總憑空生出許多麻煩事。”
過年?
藿藿顯然腦子有些沒轉過彎來,和寒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後,她才默默走上了棧道,沉默了一小會,藿藿才想起的確是這樣。
生活日複一日,白罄又是根木頭,搞得藿藿連時間流逝都沒感覺到,甚至都跟白罄一樣不在意這些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