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藿藿都不理你了?”
寒鴉就坐在白罄的對麵,她一邊處理著手裡的文件,一邊和白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
“恐怕是舊病複發也。”
白罄倒是模仿著幻戲裡的口吻說了一句,讓寒鴉嘴角微微勾起了幾分。
冷麵判官抬起了頭,伸出手指勾了勾垂下來的發絲,將它彆在了腦後:
“之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不過那個時候你們之間的誤會似乎很快就解開了,可這都快一個月了,你怎麼才和我說?”
白罄聞言有些尷尬。
不是,主要是這件事,真的不是很方便說。
“咳……這次情況不一樣,有些特殊。”
“有多特殊?”
這一說,引起了寒鴉的興趣。
她身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致地看向了白罄,在一旁擦拭降魔杵的雪衣都不由湊上來了一點。
白罄注意到了身旁偃偶的動作,不由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機巧偃偶也有八卦的欲望?”
“想聽,汝不允許?”
雪衣倒是理直氣壯——或許是因為玉兆單元裡沒給她刻錄進關於“心虛”的情感表達。
“隨便吧。”
白罄歎了口氣,就把一個月前的事情同他們說了。
過了半個小時。
“這真是……白罄,你大可放心,今日之事,小女子必定爛在心中,絕不向外人提起。”
寒鴉的臉頰都有些微微的泛紅,這副姿態在白罄這麼多年和她的相處中還是頭一次見。
這也未免有些太刺激了……
“同意,吾在不日後便會將今日的記憶刪除。”
雪衣說的倒是認真,但是不是撒謊白罄就不知道了。
正是因為那天晚上,差點擦槍走火,導致現在光是看見藿藿,白罄就會想到這一茬,兩人的相處也不由變得有些尷尬。
然後就是藿藿連睡覺都不和他一起了,分明宿舍就那麼大,她就非要睡在客房。
每天早上小狐狸負責將白罄送到管理中樞,一到上班她就會偷偷溜到棧道處,在下班的時候又回來接白罄回去。
這樣的日子都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了,就連尾巴大爺也沒轍。
“抱歉,恕小女子也沒什麼好的想法……畢竟最了解她的人便是你了。”
寒鴉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白罄隻好歎了口氣:
“走一步看一步吧,今日之事,莫要於他人提起。”
寒鴉和雪衣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雪、雪衣大人,寒鴉大人。”
門口傳來一聲呼喚,三人都回過頭去,看見剛剛討論著的主角就怯生生地站在門口,小耳朵耷拉在兩邊,叫了誰就是沒叫白罄,讓對方心裡空落落的。
“赤、赤衣司獄讓你們過去一趟,就在勘錄舍……”
雪衣將降魔杵插在了身後的皮套裡,雷厲風行地走出門外,而寒鴉則是不急不緩地將手裡的文件放下,略帶深意地看了白罄一眼,這才去追趕著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