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為什麼要讓雲騎帶著師叔特意路過星槎海和長樂天?”
在神策府的後院內,一對師徒也不知道哪來的閒情雅致,還在你來我往的下棋,隻是青年看上去十分愜意,對坐的金發少年卻急吼吼地開口。
彥卿一臉的不解。
剛剛他才將手下的將士差遣出去,結果景元一回來,就特意囑咐他要帶白罄繞一個大彎子,分明從鱗淵境上岸,直接去長樂天,再到神策府,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投其所好是很重要的。”
景元隻是淡淡地喝著茶,老神在在地說道,接著又吃了彥卿一顆“相”。
“投其所好?可是星槎海已經沒有店鋪開設了啊……就連不夜侯也……”
彥卿愣了一下,接著就仿佛任督二脈被打通一般,將景元遞上來的棋子吃掉:
“我知道了,將軍是想讓師叔看看現在羅浮的境況,讓他不得不出手幫忙對吧?”
景元沒有在意自己越來越少的棋子,隻是笑著道:
“是,也不是,你不妨再猜猜,現在在長樂天的,還有何人?”
景元的一顆“車”已經來到了彥卿的“將”麵前,彥卿皺起了眉頭:
“星穹列車。”
“再想想。”
景元輕而易舉地下了個死局,將彥卿的“將”收入囊中,隨即便關閉了星陣棋的棋盤,伸了個懶腰。
又是不出幾回合,彥卿就敗下陣來,要是符玄在這裡的話,或許還能多撐一會。
隻不過照著她那好強的性子,估計又會偷偷開法眼來下棋吧。
符玄的法眼是博識尊所賜,可以通過計算預知一部分的未來,可代價便是對她精神的負擔極重。
且因為仙舟人的體質特殊,傷口會不斷地愈合,而符玄的法眼又是植入體,在身體產生排外反應的同時,不斷治愈的血肉也在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她的痛感神經。
所以符玄每天都要喝很多糖水或是吃些甜食,一是補充能量,二是緩解疼痛。
想到這,景元便搖了搖頭,隻是這個動作讓彥卿產生了誤解。
我有這麼差勁嗎?
他不解的同時還有些不服氣,打不過白罄就算了,現在師父都有點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了。
他彥卿一定要將刃繩之以法!
想到這,彥卿就覺得自己的飛劍早已饑渴難耐了,隻是眼下景元的問題依舊在他麵前擺著。
見到彥卿沒有說話,景元輕輕笑了笑,將龍師的文告放在一旁,彥卿感覺自己冥冥中好像找到了什麼線索,可那種感覺隻是轉瞬即逝,任憑他再想也無濟於事。
……
一路走過來,白罄看著諸多關閉的店麵,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許多都是他和藿藿逛過的店麵,本來打算趁著闖禍,十王司罷他職的這段時間好好玩一玩的。
媽的,本來藿藿不理我,我就煩!
錦染和浮生見到臉色黑的像碳一樣的白罄,也不知道是誰惹他生氣了,此刻也不好去問,隻能畏畏縮縮地跟在他的身後。
走過這些店鋪後,長樂天最大的廣場就在他們眼前了,眼下穹儀停轉,隻有這裡和神策府的洞天連接還留存著。
隻是他們一過來,就聽到了不知道哪來的女孩稚嫩的嗓音:
“我也沒媽媽。”
開幕雷擊!
藿藿還有點懵,就看見廣場中央是不少倒在地上的雲騎,而身材嬌小的女孩頭生龍角,身後是小小的龍尾巴,上麵還掛著尺木縛鎖。
“白露。”
白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