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
白罄收起手,冷道:
“丹楓沒能接我這一拳,你和他同本同源,你來接也是一樣的。”
丹恒皺著眉頭,雖然身體裡的氣血運轉似乎更快了,但挨了一拳也是實打實的。
“沉默不是因為我高冷,而是在想揍你的理由。”
白罄雙手負在身後。
最後一刻,他還是收了手。
“理由呢?”
丹恒冷道。
“沒想到。”
白罄理直氣壯地回答。
眾人:“……”
“嗯,抱歉。”
景元笑眯眯地上前將他扶起來:
“他的性子一直不變,憎愛分明,若是你有關於白罄的記憶,和丹楓的記憶,便會理解他的。”
丹恒撒開了他的手,轉身就要在這片海灘尋找三月七等人,可景元卻攔住了他,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列車組如今的方位:
“你還不能走,因為你的列車朋友們正在鱗淵境裡等你呢,咱們一同去見見吧?”
丹恒眼睛睜大了些許。
景元會這麼說,也證明了他是知道列車組的位置,跟著他的確要比在這無頭亂找更劃算些。
他也隻好同意了景元的提議。
“彥卿,你先回去療傷。”
他回頭,衝著彥卿囑咐道,彥卿猶豫了一會,雖說不想,但不得不點點頭:
“將軍千萬要注意安全。”
“我會的。”
景元的眸子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了彥卿,三人便一同朝著鱗淵境的深處走去。
“這鱗淵境的景色和上次親睹時一樣,未曾變改,而如今站在這裡的你我,卻各自不同了。”
景元有些感慨,白罄倒覺得一到這種時候他就有很多的話要講。
他其實是相當感性的人,隻可惜太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感性,什麼時候應該理性。
這種人,活的相當痛苦。
“即便是肉身不朽的長生種,也無法與天地並舉。”
聽到景元這麼說,丹恒依舊固執己見:
“將軍身旁的白判官也是持明,自然知道持明輪回蛻生的習性,古海之水已滌儘了丹楓的罪愆,當初與你共同站在這裡的人,已經不在了。”
他回過頭,眼神中的堅定讓景元感到有些刺眼:
“我是丹恒,那位丹楓是英雄也好,罪人也罷,都與我無關……”
正說著,丹恒突然瞥見了一旁躍躍欲試的白罄,嘴角抽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
“我已承擔了他的刑罰,接受永久的放逐……甚至剛剛替他受了一拳,這我沒有怨言,但將軍和白判官看我時,請務必棄去過去的影子。”
景元像是個被拋棄的老人,此時此刻,臉上的落寞就連白罄也看得出來。
“啊,重提舊事就像攪渾一潭濁水,徒然惹引不快。大概是你的模樣……大概是那龍角,依稀仿佛的龍尊氣質,總讓我把你和故人聯係起來吧。”
隻是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刻舟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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