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會魔改一部分)
見到三月七和穹在陽光下伸出了手,粉發的少女遲疑地盯著顯露龍相,陌生而又熟悉的青年:
“丹恒,你……”
景元看著丹恒那半透明的青色龍角,搖了搖頭:
“我不勉強,丹恒。”
白罄依舊處在陰影之中,沒了蜃龍在身邊,就等於說接下來的戰鬥全都得他自己上了。
這麼想,還挺累的。
若是在以前,他顯露出這種嫌麻煩的神色,總免不了白珩一陣嘮叨,她分明比白罄矮上許多,可一伸手就能夠到他的耳朵尖。
然後就是用力揪著,對白罄來說雖然不痛,但也絕對不舒服,隻要白珩揪他的耳朵,白罄一般都會老老實實地乾活。
若你活著,和眼前的這些人上了列車,或許會更開心些。
丹恒沒有多加猶豫,而是跟著列車組的眾人一起伸出了手,景元在一旁微笑:
“謝謝你。”
“我並非以無名客的身份站在這裡,因為此行的來去,我受人擺布,並無自由可言。”
丹恒雙手抱胸,擋住了白罄那有些清晰的拳印:
“但我會以持明後裔的身份,完成我對羅浮的責任。”
說完這話,他看了眼在黑暗中的白罄,對方沒有說話,隻是朝他點了點頭。
“還真是,熟悉的臉,陌生的語氣。”
在景元說著接下來的計劃時,已經提前和他商議過的白罄沒有湊上前去聽,隻是自顧自地感慨。
直至現在,他才確確實實地發現自己好像活了很久很久,記憶深處的湯海是溫熱的,古海則是冷冰冰,可也隻記得這些,和些許童年的辛酸往事。
再然後就是雲上五驍,不足百年的歲月卻好像讓白罄在其中活了近千年。
一覺睡醒到了如今的時代,那樣多的陽光去哪裡了?
我去哪裡了?
手臂上還殘存著剛剛海日的味道和暖意,隻是耳邊已經沒有了多大的風。
白罄切實地覺得,雲五這個不足百年的夢,或許早就該醒了。
“……在古代龍尊的主持下,持明導引古海之水,淹沒鱗淵境洞天,將它作為封存建木的容器,眼前的龍尊造像,便是仙舟聯盟為了紀念持明的壯舉所留。”
顯龍大雩殿中央的這個雕像的確很氣派,雖然經過歲月的腐蝕,臉部的雕刻有些變形,但不影響造像本身氣質的高貴。
“這個雕像好像你啊,丹恒,難不成……”
白罄打了個哈欠,聽到三月七叉著腰,一本正經道:
“難不成,就是丹恒的兄弟!”
白罄一個哈欠打了一半,臉色有些難看。
要唐,你乾脆就唐完吧,這種半唐不唐的感覺真讓人有些難繃。
“哈,少許相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