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鱗淵境來封印建木?背叛,此乃大不敬!”
六人就這樣首次踏上了鱗淵境的棧道上,對白罄來說這樣的體驗也是第一次。
畢竟在之前,他見過的一直是在水底的鱗淵境,持明的封印從未出過問題,所以自然沒有龍尊願意開海。
在他們的麵前,往日的影子在濕潤的空氣中微微扭曲,還能發出陣陣的響聲。
這樣的聲音和仙舟通用語無二,通過聯覺信標的翻譯,所有人都能聽得懂。
這樣的現象被學者稱為持明蜃影,原理仍不得知,但持明蜃影所展現出來的,一定是當年的某段影像。
“你瘋了!你以為這樣能換取仙舟人的信任?非我族類,永遠不可能同心一致!”
這蒼老的聲音還在輸出,讓三月的雙手都不自覺地放在了胸前。
光是從這怒意中就得知,那位龍尊在此刻應該承受著莫大的壓力。
“長老的意思我已了解,但我意已決,不容更迭。”
龍尊的聲音和丹恒有七八分像,不過聽上去要更柔和,在白罄的印象裡這也不是丹楓說話的風格。
丹楓要更冷,也更有那種凜然的殺氣,他是以武聞名的龍尊,甚至加入了雲騎軍。
“好……好!我會呈報龍師們,褫奪你龍尊的名號和力量!”
蒼老的聲音說完,影子便消失了,隻留下龍尊的虛影在空氣中悠悠歎了口氣:
“唉。”
身為龍尊,丹恒自然認得眼前的龍尊是誰,他便是最初接受封印建木使命的龍尊雨彆。
白罄揮了揮手,驅散了眼前的水影,這些所謂的龍師龍尊他都不喜歡,看了就煩。
“按照傳統,從此以後,曆任龍尊都要重返顯龍大雩殿,在這兒引導古海之潮,守望並加固建木的封印。”
丹恒向著同伴們解釋道,景元和白罄一直都站在一起,兩人的身高差不多,而丹恒就有些矮了,縱使加上了龍角也不過剛好和白罄持平。
“想起來了?”
白罄問道。
“嗯,‘叩祝三爪,朝覲建木’,通往玄根深處的道路就會打開。”
丹恒點點頭,白罄依舊不負所望,撓了撓頭:
“什麼謎語?”
“唉,跟我來便是。”
丹恒對他的沒文化感到很無奈。
明明都是持明,這樣說話,他應該是最明白的人才是,怎麼反而景元才是雲淡風輕的那個。
三月七本來想說自己也聽不懂,但看到丹恒歎氣,她又將已經到喉嚨的話改成了:
“這麼大個宮殿,說不要就不要了……換了我得心疼好幾個禮拜呢。”
丹恒輕歎:
“對持明而言,這犧牲恐怕是不得不為之的。”
通往建木封印的道路早已斷裂,石塊碎裂,漂浮在了周圍,從裡到外一共三對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