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也休息夠了,給自己放了三天假後,藿藿和白罄就要重新回到幽囚獄報到。
鱗淵境的海邊依舊是風平浪靜,完全看不出經曆過一場大戰的樣子,藿藿走到了金人巷的岔路口後,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少女的狐狸耳朵抖了抖,伸出手戳了戳白罄的腰:
“接、接下來,該往哪裡走?”
白罄頓時感到有些汗流浹背,他看著這七八個路口,似乎每個都能去長樂天廣場。
這些路怎麼長得都一樣啊?
他猶豫了一下,便用篤定地指了指右邊:
“朝這走。”
藿藿的眸子瞪大了些許,牽起了白罄的手:
“居、居然知道……看來師父是有好好認路呢。”
“當然。”
白罄心虛地晃了晃袖子,將蜃龍的腦袋給晃回去。
算你護主。
尾巴大爺在藿藿的身後倒是樂得清閒,果然不出它所料,在兩人說開了之後,它尾巴大爺的生活質量明顯就好了不少。
不僅白罄忙著談戀愛沒空管它,就連藿藿都不常懟它了,白罄的餘威未消,也沒有那麼多的不開眼的豐饒民來鬨事。
生活似乎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看著眼前人的背影,白罄突然有些恍惚,仿佛有一根風箏線,一端連著她,另一端連著自己的心。
隻要他的心臟在跳動,那她就會在自己的眼前一直這麼走下去。
太陽爬升到了頭頂,帶動著周遭的雲海天光大亮,逐漸悶熱,躁動,引得路上的行人紛紛脫下了外套,開始抱怨起風雨台調的這是什麼鬼天氣。
他看到了一束炭火,燃燒殆儘後留著些許火星子,集攏著炙烤完畢的炭灰。
等待著不被虛無的清風吹走時,翹首以盼,直到紅日緩緩自天邊升起時,屬於他的火焰才會在高溫下接著燃燒。
“怎麼了?”
他的太陽回過頭,翠綠色的眸子裡裝著自己的模樣。
白罄輕輕笑了笑,俯下身子:
“晚點去報到,怎麼樣?”
“啊……為、為什麼?”
藿藿見到她突然湊近,不由將脖子縮了縮,臉色泛起了紅潤。
“想和你再待久一點。”
“可是不去報到……寒鴉大人會說的。”
藿藿的小手在白罄看不見的地方打著架,顯然是相當糾結。
“可情侶不是都要約會麼?”
“也、也可以不用。”
白罄的聲音不大,但附近的人還是能大體聽個明白的,藿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連忙推著白罄的身子,催促他快走:
“不、不行……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