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兒,咱們真是好久不見了。”餘老太太看著英姿挺拔的韓明,慈祥一笑。
“老太太身子骨依舊利索否?”韓明抱拳一禮問道。
“利索利索就是我家嫣然丫頭總是念著她的靜遠哥哥。”餘老太太此話一出,躲在廊下偷聽的餘嫣然麵色通紅,不知所措的看著一臉八卦的盛明蘭。
而堂上的盛家老太太嗬嗬一笑,笑意盈盈的注視著少年郎。
一旁的王若弗和盛墨蘭則是神色一僵,眼神灼灼的盯著韓明,想看對方如何回答。
韓明則是隨手一擺袖袍,微微沉吟半刻說道:“怕是嫣然妹妹早就忘了我這個哥哥,有些生分了。”
這話一出,讓躲著的餘嫣然臉色暗淡,潔白的牙齒不自覺的咬在了下嘴唇。
“明哥兒這是什麼話?嫣然可不是那種人。”餘老太太疑惑的辯解一句。
“哦,那就是我錯怪嫣然妹妹了,可是我早些年時不時的會寫一些體己的信捎給她,卻一直渺無音訊,這是何故啊?”
聽著韓明略帶不滿的語氣,餘老太太哪裡不知道是出了問題,現在的汴京餘家是餘嫣然的繼母餘方氏管著。
這位餘大娘子可是一直苛待餘嫣然這個嫡長女的,怕是那些信就是被這位餘方氏給扣下。
韓明豈能不知這位嫣然妹妹困頓處境,奈何現在他根本沒資格替她出頭,隻能以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看似責怪餘嫣然,實則幫襯說話,告餘方氏一嘴。
“怕是家中惡奴自作主張,擅自扣下來明哥兒的信件,回府後,我自當好好查詢一番。”
知道韓明這是替自家孫女鳴不平,餘老太太眼神愈發柔和,欣賞著看著對方。
“若是如此那自然是好的,可惜惡奴在宅,欺上瞞下,怕是不好查呀!”韓明借坡下驢,暗戳戳的諷刺餘方氏就是那個惡奴。
一時間,場麵一靜,所有人都不禁有些驚訝的看著韓明,這小子,有點損啊!
而在廊下的盛明蘭和餘嫣然正在咬耳朵,看樣子,應該是六姑娘不斷調笑著對方。
“看看,韓家哥兒可是拐著彎給你出頭呢!”盛明蘭低聲笑道。
“嗯嗯,靜遠哥哥還是如此端方正直。”餘嫣然巧笑嫣兮,一副開心不已的神態。
“我聽你祖母說,要給你尋一門上好的親事兒,看來,怕是相中了韓家哥兒吧!”盛明蘭嬌憨的在餘嫣然耳邊說道。
“哪有!明蘭你彆瞎說!”餘嫣然羞紅著臉,去撓盛明蘭的腰間,二人一時間在廊下打鬨起來。
“嗬嗬,看你這樣,怕是早就芳心暗許了吧!”盛明蘭被撓的‘咯咯’笑個不停,但就是不鬆口,反複調笑著餘嫣然。
“你這人,怎如此不著調!”餘嫣然假裝氣憤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盛明蘭光滑潔白的額頭。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告訴長柏哥哥去,讓他笑話你不知羞!”
看到餘嫣然如同火燒雲的俏臉,盛明蘭停下話頭,輕笑一聲:“我看是嫣然姐姐春心萌動,思春了吧!”
“盛明蘭~!”餘嫣然再也受不了如此調笑,低聲喊了一下,就把頭埋在膝蓋裡,任憑盛明蘭如何去叫都不抬頭。
而堂上的安靜也沒有持續很久,隨著齊衡從屋外返回,在盛紘的耳邊嘀咕一聲,整個廳內再次恢複熱鬨。
原來是齊衡的帕子遺失了,為了日後不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將事情挑明了。
如此一來,盛紘隻得吩咐下人全都行動起來去找,而隻有韓明和盛墨蘭端坐不動。
但是二人神情各異,盛墨蘭是一副擔憂緊張之色,而韓明則是淡淡一笑,眼神不自覺的劃過墨蘭身上。
“莫要著急,指不定落在哪裡,先坐下等一會兒吧!”韓明起身拉過齊衡,讓他安心坐下。
“稍等會兒!”盛長柏也安撫了齊衡一聲。
而在廊下,恢複精神的餘嫣然,接過來下人遞上的點心盤,笑嗬嗬說道:“你家的玫瑰酥餅,總是好吃的。”
一旁侍候的女仆素琴低聲笑道:“咱們六姑娘也愛吃這個,老太太特意吩咐廚房做的,大姑娘,你也賞臉多吃些。”
“那更得多吃幾個了,來,給!”餘嫣然微微點頭,笑著從盤中取出一塊遞給明蘭。
而盛明蘭接過後先是呆了一下,隨後‘噗嗤’笑出聲。
然後餘嫣然給自家女使和明蘭的女使小桃都發了一塊。
“給,都嘗嘗。”
“謝姑娘!”小桃二人笑嘻嘻的接過來,美美的品嘗起來。
堂上的小公爺齊衡目光流轉,看到廊下的盛明蘭和餘嫣然笑著吃玫瑰餅,不禁伸手從一側桌案上取過一塊,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品嘗起來,似乎顯得異常美味。
就在奉上茶點的仆人退下時,盛墨蘭叫住了一位侍女,正是剛才和餘嫣然聊天的素琴。
隨即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將齊衡的帕子悄摸摸的塞進素琴的身上,而這一切都被韓明瞧得真切,不禁冷笑連連。
而在廊下,盛家老太太的女使媽媽正在盛明蘭耳邊小聲說著話:“你們先回屋吧,這兒呀,且鬨騰一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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