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禹州刺殺一事開始,整個大宋的風暴開始愈演愈烈。
為了更好穩定京師各方,連續一個月沒上朝的仁宗皇帝,將駐守北境的鄭老將軍和其兩個兒子宣召回京。
隨即又是一連串的職位變動,鄭老將軍加封太子少傅,和英國公張文弼這個太子少保二人共掌中央禁軍。
鄭老將軍長子鄭駿因在北境禦遼有功,加封禦林軍副總指揮,次子鄭驍加封禦林軍左副統領,兄弟二人基本掌握了大內軍隊。
而這一手恰恰讓兗王的反心更加旺盛,原本隻想和邕王來一場政治對決,現在看來官家都偏幫邕王。
這一下,兗王隻能選擇軍事政變來逼迫仁宗皇帝退位,傳位於他。
為了更好的實施攻占皇城的計劃,兗王不動聲色的接觸仁宗皇帝的寵妃榮妃,謀求在軍事政變中更有利的行動。
可是經過韓明的影響,導致邕王之女嘉成縣主並沒有如原劇一般,派人擄走榮飛燕,壞了人家的清白,最後導致榮飛燕吊死榮府。
這樣一來,榮妃也沒有了和邕王一黨對立撕破臉,幫助兗王執行政變的契機。
為此,兗王選擇從榮妃和榮家的富貴權勢入手,許諾自己登臨大位後的好處,俗稱‘畫餅’。
奈何榮妃能夠在後宮這種四麵危機之地存活,最後得到仁宗皇帝的寵愛,嗅覺絲毫不差。
在她眼裡,兗王現在就隻是困獸之鬥罷了,在仁宗皇帝的種種安排後手鋪路之下,兗王想要順利政變奪取大位,可謂相當困難。
可是這個世界恰恰就是這樣,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
兗王就是從來不服輸的人,他知道邕王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自己,那麼拚與不拚都是死,為何不爭一個天命,存活下去的希望。
兗王趁著最後一場風雪之夜,親自前往了安陽侯府,這件事是光明正大,是讓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原本韓明隻需要拒之不見即可,但是他沉思過後,不知腦袋發什麼神經,竟然在如此緊張局勢下,接見了兗王。
雙方談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就是被譽為宋代錦衣衛的皇城司都沒有探到絲毫消息。
這讓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暗自為韓明擦了一把汗。
二月中旬,仁宗皇帝身體每況日下,停朝從一個月擴大到兩個月,這讓一眾朝臣都捏了一把汗。
而邕王基本已經作為明麵的監國,參與大部分朝政的處理。
看似平和的鏡麵下,一股壓抑許久的波濤正在蓄勢,準備最後時刻的爆發。
禹州方麵,繼第一次刺殺之後,兗王一黨的後續殺手不斷的湧入當地,和高遵裕、顧廷燁等人開始了接連交手。
最嚴重一次,刺客傷到了保護沈從英的大鄒氏,這一下可把禹州眾人的火氣徹底點燃。
在趙策英、顧廷燁等人的接連鼓動下,趙宗全終於還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死在禹州,必須要爭一個活著的希望。
為此,高遵裕帶著老耿、小段等人選擇了留守禹州,繼續保護沈從英等家眷。
而趙宗全帶著趙策英、顧廷燁、沈從興一眾人奔赴京師告禦狀。
煌煌大勢終於在世界的推動下,走向了它本該向前的道路。
京師之中,繼兗王之後,邕王、鄭老將軍及其二子、英國公張文弼、政事堂曾明仲等人接連拜訪韓明。
似乎整個京師都開始有序的圍繞韓明,開始了一場新的亂局。
邕王的情況還是老掉牙的接觸、拉攏,聯姻三件套,甚至表示自己的女兒嘉成縣主願嫁與韓明做平妻。
這一係列的手段看的韓明想笑又不敢笑。
直到鄭老將軍攜英國公張文弼以及大小鄭來到侯府,這場鬨劇才堪堪停止。
邕王胖乎乎的臉頰訕笑兩下,這幾個人他是一個都惹不起,還得供著。
畢竟這是官家給他留下的輔政大臣,當然還有麵前這個韓侯的祖父,那也是仁宗皇帝特地封國公留下的高人。
總之在這些真正手握大權的佐臣麵前,邕王也隻能尷尬一笑,連忙起身告辭離開。
而英國公張文弼與鄭老將軍都一副好笑的神情看著韓明,至於大小鄭更是‘嗤嗤’憋笑。
“得了,想笑就笑吧,又不是多大事兒。”
韓明招呼永曾一聲,上點好茶,就學著貓貓微眯雙眼,‘農民揣’起來。
“你小子少這副德行,說,怎麼跟兗王還接觸上了?!”
英國公張文弼直接質問道。
“老師和老將軍若是來問罪的,是否有官家旨意啊?”
韓明不動聲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怎麼?現在老夫連問都不能問了嗎?!”
張文弼有些不忿,拍著桌子喝道。
“老師消消氣,我這安陽侯府門大招風,總不能是個人都要拒之門外,那豈不是把我孤立了。”
韓明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似乎張文弼的怒火一點沒燒到自己。
“你小子可知那位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此明目張膽的,莫非你要自絕於官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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