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是早晨騎馬離開營地,經曆一番歡快的‘狩獵’後,臨近傍晚才帶著眾多的獵物返回‘捺缽’。
此刻的捺缽附近人員流動極大,畢竟各種核實獵物數目,以及觀賞結果的人們都聚集在一起。
而沒看到韓明歸來的賀正儒等人開始緊張連連,很怕他們的侯爺出事兒。
就連看台上的耶律洪基一家,以及耶律重元等人都有些側目,紛紛眺望遠處。
有希望能看到韓明身影的,也有不希望看到的,總之世間百態,在此刻凸顯的淋漓儘致。
突然,杜紀陽眼神一亮,看到從遠處有一個黑影疾馳而來,不由得高聲大喝:“侯爺!是侯爺回來了——!”
這一聲吼可謂平地起驚雷,把一乾人等都震得頭皮發麻,不由得抬首望去。
果然見到一道黑影逐漸變大,然後飛馳而來,很快眾人就看到馬匹之上的人是誰。
韓明抬頭挺胸,跨坐馬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讓不少人暗暗讚歎‘翩翩君子’!
“侯爺——!”
好家夥,賀正儒像是多少年沒見到韓某人似的,有些激動的衝過來就要抱著對方。
結果有人下手更快,杜紀陽一個百米衝刺,直接撞上剛下馬的韓明。
“咳咳我”
韓明被這一下撞得咳嗽連連,差點背過氣去,剛想張嘴罵兩句,看到賀正儒與杜紀陽擔心的眼神,又把話憋了回去。
誰讓我是大宋的侯爺呢,要有點儀態,不能如同潑婦罵街一般。
韓明儘量在心底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不讓自己上火想罵人!
“侯爺!你沒事吧!”杜紀陽也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拱手一禮。
“還好還好,看不出來紀陽兄還是有點身板,不似旁的書生單薄。”
韓明咧了一下嘴,吐槽對方一句,這讓杜紀陽這大老爺們都有些臉紅,剛才確實激動了。
現在的韓明乾係比天還大,在大宋,連官家都要把這位爺哄著,他們這幫文臣就更不用說了,仰其鼻息而活,就這麼現實。
畢竟能讓大宋上下看到崛起盛世的契機就落在麵前的年輕人身上,誰想要流芳百世,誰想要遺臭萬年,誰想要寂寂無名這些可都在韓某人的一念之間。
“好了好了,跟你說笑呢,紀陽兄如此關懷,本侯記在心裡了。”
韓明拍拍杜紀陽的肩膀,與賀正儒幾人談笑起來。
“韓侯!”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到韓明耳中。
回頭看著一副驚喜萬分的蕭革,韓明從馬背上取下狩獵的證物交給對方。
“蕭相,在下今日參加冬狩真是受益良多,請替外臣感謝皇帝陛下的邀請,以及秦國王殿下的厚愛。”
韓明拱手一禮,語氣中的怪異讓蕭革也不經意流露了一絲笑容。
“韓侯這是哪裡話,陛下若知道您的感謝想必也會欣慰至極,至於秦國王殿下更應該會喜悅無比。”
這裡蕭革也是有些壞心眼的打趣了一番耶律洪基與耶律重元。
“哈哈哈,蕭相果然是性情中人,在下能夠結識,實乃三生有幸。”
韓明對於蕭革如此有膽量的調侃自家君主以及盟友,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韓侯見笑了,本相立馬把您的收獲進行統計,若是能優勝,恐怕你我之間還有一番同僚之誼呢!”
蕭革很喜歡韓明這個人,怎麼說呢?就是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比起自家君主的高高在上與剛愎自負,以及盟友耶律重元的疑心重重與陰險狡詐,韓明給人一種光明正大與自信的感覺。
這讓蕭革與韓明相處起來很舒服,沒有任何的憂煩之心。
而這恰恰是體現韓明的手段高明,他雖與遼國軍政官員一樣奉承蕭革,但卻實事求是,通過一件事,合理、淺嘗輒逝的拍一下對方馬屁。
讓蕭革覺得誇讚他的同時,又沒有那麼誇大其詞,顯得自己很呆很傻很好騙的感覺。
這種情感在現代社會叫做:給足價值情緒。
蕭革感覺韓明這樣的厲害人物是真心實意的誇讚他、認同他,不在乎他的諂媚過去,隻是一心與他做朋友。
韓明看著臉上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蕭革,拱手一禮笑道:“那就勞煩蕭相了,稍晚間在下略被薄酒,請足下共飲。”
此次給到足夠的價值情緒,讓蕭革很是滿意,這才是禮遇人的做法。
哪像是耶律洪基與耶律重元,都覺得他蕭革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韓侯稍等,本相去去就來。”蕭革回了一禮,拿著韓明狩獵的東西離去。
“侯爺”賀正儒與杜紀陽麵麵相覷,低聲喊了一下。
“不用擔心,這次的劫咱們算是跨過去了,至於後邊還有什麼手段,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外捺缽不比城內,很多消息情報傳不出去,咱們儘量多加小心。”
“告訴手下人,除了日常談判外,減少不必要的外出!”
韓明快速吩咐一句,跟在蕭革身後,往統計場地而去,賀正儒與杜紀陽對視一眼,立馬回營地安排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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