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聿停下腳步,灼熱的視線卻仍然停留在她臉上。
隻見明亮的月光傾斜在她身上,她站在黑夜中,抬頭轉向他的時候,能清晰地看見她那張明豔動人的臉染上了興奮的神采。
額前的幾縷發絲隨著涼涼的秋風吹拂擺動,憑添了幾分瀟灑的風姿。
而狡黠靈活轉動起來的雙眸也多了幾分俏皮,幾分可愛。
他鬆開她的小手,溫柔地將她額前的發絲彆到耳後,低頭俯身,說話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暗含沙啞,仿佛帶著電流,不經意地擦過她的耳邊,酥酥麻麻的令她莫名覺得有些癢。
“我也不知道是誰,光顧著看你了。”
話落,想到苞米地裡麵顯而易見會發生的事,他麵色微沉,神色微冷,聲音帶著涼意,又拉起她的手快步往前走,“咳,彆人的事情咱們少管,不該聽的還是彆聽了,咱們走快點吧!”
“哦,我就是好奇嘛!”
“真不知道那苞米地裡那麼亂那麼紮,指不定還有什麼蟲子老鼠蛇之類的動物,他們是怎麼忍過來的,是熱乎乎的火炕不舒服嗎?還是柔軟的棉被不軟和?”
“果然還是我見識少了,這保守的年代,人大膽起來那是能玩出各種花樣兒來的。”
“這苞米地,還是臟了也不知道我明天拿著砍刀砍不砍得下去?”
沈紅沅望著苞米地的小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小嘴叭叭叭地吐槽個不停,強忍著好奇壓低了聲音,說話的速度又快又清晰。
她的聲音剛落下。
兩人正好路過事故苞米地。
突然從裡麵傳來一聲嬌喝。
“啊!大牛,大牛,你快”
大牛?這不是她家鄰居的鄰居的愛妻如命的大牛叔嗎?
那跟他野合的女人又是誰?
不會是出軌亂搞吧?
那他那愛妻如命的名聲豈不是假的?
被這聲嬌喝唬了一跳的沈紅沅,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
眼睛倏然睜大,眼底快速掠過一絲震驚之色。
大腦飛快轉動,思緒亂飛
然後苞米地裡麵很快就給了她正確的答案。
隻聽大牛叔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媳婦兒鳳霞我就這刺激”
原來是兩口子來苞米地辦事兒找刺激啊!
沈紅沅正聽得興致上頭,就被黑臉如墨的景聿摟上小腰走了,“咳咳,阿沅,你可真是聽八卦就算了,這種牆角有什麼好聽的。”
“哈哈,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
“難怪大牛叔和鳳霞嬸子這麼多年一直恩愛甜蜜,原來是苞米地鑽多了啊”
她勾起薄唇,笑意盈盈地朝著景聿調侃起來。
腳上的速度卻不慢,任由他摟著遠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