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樊勝美和同事吃完午飯往公司趕,她表現上說說笑笑的看似很開心,實則心裡暗暗滴血,今天中午她們去的是一家新開的日料店,一頓飯吃了她兩百多。
如若放在平時偶爾一頓吃上幾百她完全能接受,但是上午她接到家裡的求助電話,她爸生病住院了,家裡又沒錢,隻能向她開口,樊勝美起初是不信的,她以為這次又是她媽媽幫她哥哥騙錢來的。
以前就發生過這種情況,直到樊勝美在樓梯間開了視頻,親眼確認了父親的確住院了,父親生病住院,爸媽又沒錢,她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更是指望不上。
怎麼辦呢?
隻能打錢啊!
樊勝美隻得從牙縫裡擠出一萬塊錢打回去,本來上次因為她哥賭博樊勝美就往家裡打了一次錢,直至最近她手頭方才寬鬆了一些,正準備買件衣服犒勞一下自己。
誰知道又遇到了這種事情。
樊勝美有時候心裡暗自想著,為什麼自己這麼命苦,攤上了這麼個哥哥,攤上了這麼個家,自己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麼孽,以致於這輩子受到這樣的懲罰。
自己在外工作十來年,房子,房子沒有,車子,車子沒有,存款,存款沒有,男人,男人沒有,到頭來除了一櫃子的破衣服,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小美,這家新店味道不錯啊,要不下周咱們再來試試?”
說話的這個人是她們人事部門裡麵的‘富婆’——賈大姐,年輕的時候嫁了一個好男人,來上班主要是為了打發時間,人事部門的午餐標準就是她帶起來的,不過她倒是也有分寸,經常去的地方以她們的工資完全負擔的起。
如果不是常常接濟家裡,偶爾吃一次超規格的午餐對於樊勝美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樊勝美非常在意臉麵,囊中羞澀的話是萬萬說不口的。
“額,這家店不太合我的胃口。”
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賈大姐聞言不以為意道。
“那好吧,要不……算了,待會再說,你還是先接電話吧。”
叮!叮!叮!
賈大姐還想再說什麼,不過她看到樊勝美的手機響了便沒在繼續說下去,樊勝美低頭一看。
來電人:王柏川。
假如換做其他時間樊勝美還真不一定會接這個電話,但是此時此刻恰好可以轉移話題,就接了吧。
樊勝美對著賈大姐歉意的笑了笑,按下了接聽鍵。
“喂。”
“喂,小美啊,我王柏川啊。”
樊勝美心裡p,嘴上笑嘻嘻的回道:“恩,我知道,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知道我這樣可能有點唐突,但是我在魔都也就認識你一個,想找彆人幫忙也找不到。”
樊勝美表麵恭維,實則暗諷道:“老同學,你這就說笑了,我一個打工的,你一個大老板,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啊。”
電話另一端的王柏川聽出樊勝美話中有話,不過誰讓自己喜歡人家呢,隻得耐著性子說道。
“小美,你說笑了,我一個小地方的小老板,算得上什麼大老板。”
樊勝美也懶得和對方打機鋒,坦言道:“我事先聲明,我能力有限,太大的忙可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