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曉芹,你想什麼呢?’
‘你可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鐘曉芹使勁的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嘀咕著,不行,她不能就這麼輕易被感動了,他們倆現在已經離婚了。
‘不要想!不要想!’
然而縱使她不停地催眠自己不要想這件事,但是人是無法欺騙自己的。
“曉芹?你怎麼了?”
正在這時,鐘母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鐘曉芹頓時一驚,連忙道:“沒什麼,就是工作上的事。”
“曉芹啊,如果這工作你做的不開心,乾脆辭了,媽媽托柳阿姨給你找個事業單位,工資雖然比你現在要低一點,但是勝在穩定,工作輕鬆。”
鐘母看到女兒這樣,不禁有點心疼,她和丈夫是雙職工退休,兩個人的退休金加起來,一個月有一萬多,她有這個底氣這樣說。
(兩個人退休金一萬多不算多,作者君身邊就有一老頭,退休金八千多一個月,抽的是中華,喝酒非茅台、五糧液、劍南春不喝,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讓鐘曉芹鬨心的本就不是工作,她當然不會接受媽媽的建議,她在濱江物業已經工作了五年多,一時間還真有點舍不得辭職。
“媽,不用了,不用去麻煩柳阿姨,我這邊過兩天就好了。”
“那行吧,不過你能不能和媽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鐘母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兒,她知道女兒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提出辭職不過是為了引出這句話罷了。
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鐘曉芹腦中急轉,隨即想起年初時她同事遇到的一個難題。
‘有了,就說這個!’
“是這樣的,最近商場準備漲租金,有一家客戶特彆難纏,既不答應漲,又不答應搬,拖到現在已經逾期小半個月了,領導交代,必須在一周之內解決。”
鐘母聞言皺起了眉頭,苦思冥想著解決之法,片刻後,她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心中大定。
“那還不簡單?”
鐘曉芹驚訝的看了媽媽一眼,類似這樣難纏的商戶,她們商場裡有不少,對方也不是完全無法溝通,鬨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取得更好的條件。
“簡單?”
鐘母點了點頭,洋洋自得道:“當然簡單啊,對付這種人,最好就是曝光他,陳嶼不是電視台的嘛,到時候你給他打個電話,把這家商戶曝光一下,事情不就解決了?”
鐘曉芹搖了搖頭,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倒好了,倘若這麼做,豈不是激化矛盾,她們做的工作是緩和矛盾、解決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
隨後她便把其中的彎彎繞繞和媽媽解釋了一通。
“行了,媽,這件事您就彆管了,我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