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合理的解釋,外加額外多出來的彩禮,譚永慶心中的怨氣徹底消散一空,頓時沒了刁難準女婿的意思。
經曆了一陣熱鬨而又不失體麵的接親環節,迎親隊順利的接到了新娘子譚鮮兒。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李傑和譚鮮兒共乘一匹馬走在了前頭,迎親隊的人跟在他們身後,一路上敲敲打打的往回趕。
“鮮兒,今天委屈你了。”
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熱氣,鮮兒頓時臉色一紅,幸好他們走在了最前麵,沒人注意到這一幕,否則的話,鮮兒怕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畢竟,這動作太親密了,好不羞人。
撲通!
撲通!
譚鮮兒隻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好像有一股熱流直直的衝進了腦門子,整個人頭暈目眩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與此同時,她心裡暗自‘埋怨’著李傑。
‘好羞人啊!’
‘大家都看著呢!’
‘傳文哥怎麼能這樣!’
另一邊,李傑雖然沒能看到譚鮮兒的正麵,但他看到譚鮮兒紅透了的耳根,頓時恍然。
這小妮子,害羞了。
這一點,倒是李傑疏忽了。
畢竟年代不同,現在可不是後世,放到後世,彆說是當著大家的麵咬耳朵,就是在大街上激吻,那都不算個事。
但放到清末時期,當著外人麵咬耳朵,好像是有點太過親密了一些。
何況,鮮兒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哪經曆過這種陣仗?
想到這裡,李傑頓時往後稍微退了一點。
然而,他這一退,譚鮮兒不知怎麼地,心裡竟然有那麼一絲絲失落。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是她從未體會過的,突然間沒了,她似乎有那麼一點點不舍。
但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譚鮮兒隨即便暗罵自己。
‘譚鮮兒啊,譚鮮兒,你好不知羞啊!’
‘竟然……竟然……’
後麵的話,實在是太過羞人,即便是在心裡,譚鮮兒也不想吐露出來。
過了好一會,譚鮮兒的臉色方才恢複了平靜,隻聽她聲若蚊蠅的回應道。
“傳……傳文哥,俺不委屈,隻要能跟著你,哪怕是蹲下冷灶底下喝涼水,俺心裡也認了。”
“放心吧,俺絕對不會讓你跟著俺喝涼水的,金山銀山會有的,牛羊滿圈也會有的。”
察覺到耳邊再次傳來的熱氣,譚鮮兒的臉又紅了。
縱使譚鮮兒覺得‘傳文哥’是在吹牛,但在她眼裡,什麼金山銀山,牛羊滿圈,都抵不過這一聲承諾。
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充滿了甜蜜,隻覺得好開心,好開心。
如果現場沒有迎親隊的那些外人,譚鮮兒恨不得放聲大叫,吼上兩嗓子,以此顯示自己胸中的喜悅。
身後,李傑明顯感知到了譚鮮兒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整個人更是柔弱無骨的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除此之外,譚鮮兒的體會好似也變得高了一些,渾身滾燙,抱著她就像是抱著一個小火爐。
“傳文哥,俺信你!”
李傑聞言笑了笑,他知道譚鮮兒並不是真的相信,結合她的反應,彆說是金山銀山,李傑就算說以後要當皇帝,隻怕她也會說信得。
畢竟,戀愛使人降智,耳鬢廝磨之間,不論愛侶說什麼,對方都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