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苗子一天天長大,他們當時不知道有多高興。
隻可惜,這些苗子的未來已經注定了,真要移植到荒山上,成活率恐怕會比覃雪梅口中的三分之一還要低。
具體有多低呢?
大概隻有百分之十的成活率,而且即便活了,以後也無法長成參天大樹。
至於,成活率為什麼如此之低,其實是由多重因素造成的。
首先,在播種之前‘原身’用於消毒的高錳酸鉀濃度過高了,影響到了種子的發育。
其次,種子播種的方式也不對,幼苗往往更喜歡群生,因為這樣可以共同抵禦惡劣的生長環境。
因此,條播的成活率遠比撒播要高的多,而‘原身’之前播種的方式正是效率更低撒播。
再次,苗圃的ph值也沒有達到理性狀態。
最後,修床之後,施用的氮肥過量了,肥力過高會影響到苗子的木質化,導致移植後緩苗期過長,從而降低成活率。
然而,即便以上的種種措施都做到位了,也不一定能夠長出符合‘矮胖子’(苗莖粗壯)、‘大胡子’(根須發達)的標準。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塞罕壩的氣候太過獨特。
五月,本該是山花爛漫的時節,但五月的塞罕壩,卻迎來了蒙古高原的寒風。
寒風帶來的不隻是體感上的降溫,還有霜凍。
而霜凍則是培育樹苗的大敵,稍有不慎,那些剛剛抽芽的苗子就會在一夜之間迅速從綠色變成灰黑色。
另外,即便培養出符合‘矮胖子’、‘大胡子’標準的樹苗,這些苗子也不一定能夠全部成活。
因為這些苗子都是用‘遮陰育苗’的方式培養出來的,而塞罕壩的陽光又格外猛烈。
較弱的嫩苗,根本就經不起強光的‘烤’驗。
想要真正的提高成活率,唯有使用‘全光育苗’的方式進行培育,直接讓那些無法適應強光‘烤’驗的種子淘汰在育苗期。
溫室裡的花朵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想要培育出真正適合塞罕壩氣候的樹苗,必須打破常規。
最後的最後,如今培育的落葉鬆樹苗並不是最適合塞罕壩的樹木,根據後世的數據,樟子鬆要比落葉鬆更合適。
樟子鬆,原產於內蒙東部、hlj大興安嶺地區以及海拉爾一帶的沙丘地區。
喜光、耐寒、耐乾旱貧瘠都是它的優點,而這些優點恰恰非常適合塞罕壩。
但樟子鬆也不是沒有缺點,它的幼苗纖細嬌嫩,抗性比較差,如果遇到乾旱以及冬春季的大風,極其容易造成生理乾旱而降低活力,甚至死亡。
也正是因為樟子鬆的缺點,林業部才沒有選擇在塞罕壩地區培育樟子鬆育苗。
不過,和那些無私奉獻的造林人相比,李傑有著一個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優勢。
他是帶著後世的成功經驗來的。
彆人都是閉卷考試,而李傑不僅是開卷,而是還是帶著標準答案來考的。
如此一來,焉有失敗的道理?
有了他的加入,塞罕壩林勢必能夠更好更好的完成上級交待的任務。
當然,這些經驗他肯定不能一次性全部拿出來,科學不是靠憑空想象,需要不斷的實驗,然後從中總結出規律。
李傑可以加速這一過程,但不能拋開過程直接告訴他們答案。
不然的話,他就是在‘耍流氓’!
“馮技術員!馮技術員!”
就在這時,沙丘上忽然傳來了張福林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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